“哥哥,你说什么?”云岁晚感觉心脏险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云景川满不在意地拿了一块糕点,两口吞了进去。
“我说父亲定然长命百岁,等到需要世子承袭爵位那天,皇帝定然已经换人了,吴太师当然也归西了。没了那老货,谁能质疑我妹妹做女侯。”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云岁晚讷讷地点了点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震惊而已。”
云景川耸了耸肩,“我只爱打仗做大将军,什么伯爵侯爵一概没兴趣。”
忠勇侯听着兄妹俩的对话,苍老的眼神中一抹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又很快恢复如常。
一家三口又说了会话,云岁晚几次绕到文安帝身上,父亲和兄长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晚饭的时候,她胃口也不是很好,只吃了几口,就坐了马车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天边的晚霞还像火烧一样,才走了几步路,竟然就褪色成了深蓝的色的夜空。
两侧越来越安静,连叫卖声都少了许多。
云岁晚这两日事情多,思绪翻飞,根本没有意识到不对,还是春水奇怪地说了句,“这好像不是回王府的路。”
云岁晚一瞬间收回思绪,掀开车帘看了眼。
“怎么不走来时候的路?”
车外声音发闷,“这条路更近。”
云岁晚眯了眯眼,手摸上了马车里常备的剑,把榴花和春水护在了身后,“这条路分明是绕远,哪里更近?”
吁——
走马嘶鸣,马车倏然停在了无人小巷中。
“离你的死路更近。”
声音刚落,车帘被倏然打开,淡红色烟雾吹了进来,要不是云岁晚早有准备一定会中招。
她用茶水浸软了帕子捂住了鼻子,系在后脑上。
剑锋凌厉,直接刺了出去。
坐在车板上的人似是没想到她竟然躲得过药粉,直到剑间刺来,才翻身后退。
云岁晚的剑直接将人逼到了墙角,他才一个转身躲开。
红衣戎装和月白长袍在夜空下隔着三步远的距离对峙。
今夜月亮似是隐去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