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启明能够抓住机会,说不定能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荡平天下。”
糜芳显然也知道这个消息的重要性,脸色颇为凝重地点了点头,“若是此事为真,皆是荡平天下,长文乃第一功也!”
陈群摇了摇头,“我所做者,非为名利。子方若是以功名之心揣度于我,那便恕我无礼,先行告退了。”说着便作势要走。
即便私下受了不少的刑罚,但是反应依旧在线的糜芳还是一把就拽住了陈群,“长文何故如此?若是方才在下言语无状,误会了长文,长文直管教训我便是了。”
陈群瞥了一眼糜芳藏在衣服下的伤口,“教训?你身上可还有一处好的地方能够教训?”
糜芳挠了挠头,“也还是有的。那曹丕和于禁私下确实没有少拿我泄愤,但面上起码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陈群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你的大军师托人从特殊途径送过来的伤药,我来帮你涂抹吧……”
糜芳显然一愣,“大军师?”探究的眼神就看向了陈群。
陈群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冒着被排挤和清算的风险,非要过来见你一面?”
糜芳点了点头,随后突然反应了过来,“所以,你方才和我打赌,是因为已经接到了大军师的消息吗?”
陈群脸色一僵,无奈之下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打赌的时候玩心眼的事情。
“好你个陈长文!怪不得翼德将军要说你们这群人的心都是黑的!”
陈群侧过头,“你还要不要上药!”
糜芳默默地转过身,“来吧,麻烦长文了……”
陈群耸了耸肩,后背位置上的伤口让糜芳自己来确实挺困难的。
陈群看着糜芳背上已经凝结起来的血痂,心中叹息。
“启明来信,让我转告你一声。为将者,当不轻易将自身置于险地,才算合格……另外,他说,你外面的队伍,这一次的损失很大。为了救你,硬生生的损失了九成的战力……”
糜芳沉默不语,也不知道是因为陈群擦药弄疼了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陈群见状也不多话,只是默默地擦着药。
时间就在两人不再言语的抹药过程中过去。
“所以,长文你其实是大军师留在这里的后手吗?”糜芳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之前也有一个人这么问我。”陈群笑了起来。
“谁?”糜芳好奇地追问道。
“你关心的不应该是,我是怎么回答的吗?”陈群抹完最后一点,顺手一巴掌拍在了糜芳的伤口上,疼的糜芳龇牙咧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