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逼人的眼神,把眼光避开。
“哥,我告诉你,”夏娇说:“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师父没有任何交待给我,只让我好好保护朋友和哥哥,尽量把整件事查明白。听明白了吗?我不是那种人,我师父也不是那种人。夏农,你最让我失望的一点是,你连亲情都不讲了。”
我被激怒了,瞬间上头。
“胡说八道!”我吼了一声。
夏娇道:“对了,你不是夏农,你姓解,你叫解农。解农,快找你爸爸妈妈吧,去找你的家族吧,我们姓夏的不配你。”
我气得咬牙切齿,这小妮子真是骂人有一套,专门往心窝里扎。
夏娇哼了一声:“你现在真是谁也不信了,好,很好。再见,我一个人去把敏敏救回来,到时候看你怎么说。”
她转身就跑,顺着刚才抬轿子的方向跑下去,一会儿工夫就没影了。
我没有去追,有种说不上来的劲儿,软绵绵的那么难受,堵得慌,喘不上气。
我知道,我和夏娇之间有了隔阂了,就算日后大家谈开了,恐怕关系也不如以前了。
我一看到她,就能生理反应出一大串的心理机制,我不是爹妈亲生的,是抱养的,家族是不是真的凋零了,亲爹亲妈到底是谁,我长这么大连自己身世都搞不清,活个什么大劲儿……
这一连串思想被压成了一种复杂的情绪,说尖锐不尖锐,说沉重不沉重,只要一想起来,就扎心窝,堵胸口,形成一种器质性的压迫。
我把背包放在屁股下面,干坐了一会儿,心情越来越糟糕,真是难受。
从包里翻出烟正要抽,想起这是在树林,但转念一想,反正这里是鬼打墙,火又不能真把树林点燃。
我迎着风点燃了烟,刚抽了两口,忽然停住。我的目光落在竹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