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糊涂地问。
雪姨笑了笑:“外面的道士看似落了下风,又是负伤又是人手不够的,其实他们在控场。”
“控场?”我都听傻了。
雪姨点点头:“他们对于外面局面手拿把掐,维系着争斗的平衡,他们想赢就能赢,但是不敢赢。”
“为啥?”我问。
雪姨回头看看棚户区的一堆烂房子:“宏达这个人,能当上观主真是不简单。他这么做,是想避让袁道长,不想正面杠她,甚至尽量不和她发生冲突。他让道观的所有道士留在外面,让我们进来,就是这个原因。”
我张着大嘴,逻辑是听明白了,但听得一身寒气。
如果这么说,那么宏达道长这个人简直腹黑到深不可测。
“不,不至于吧。”我说。
雪姨冷笑:“要么说你江湖经验尚浅。智商和脑瓜够,但是对人性的揣测还是孩子思维。成人之间没有绝对的黑和白,很多时候是灰。他这么做我可以理解,我甚至有一种猜测。”
“什么?”我问。
“宏达说三次圣杯他才能出手,对吧。”
我点点头:“当时我就在现场。”
“我有种推测,其实根本就没出三次圣杯,但是他觉得时机到了,要出手制袁道长。三次圣杯之说,只是掩人耳目,给江湖看的一种说法。”雪姨说。
我摇摇头:“这你想多了,我就在现场,亲眼……”
刚说到这里,我愣了。
当时掷出第三次圣杯的时候,其中有一个茭杯落在蒲团后面,蒲团挪开才能看到。
最终结果确实是圣杯,但这中间宏达道长动没动手脚,就不好说了。
这些高人用个手法变个小魔术,那不是手到擒来嘛。
甚至……我身上冒出寒气,可能压根就没有那个师兄,黑缸里木偶就是个道具和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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