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指挥叫你在你家那破烂门头等我,为什么不听?是真以为当上费家女婿了,就了不得了?敢跟我拿乔起来了?”铁流云看着康大宝淡淡说道,语气不好,隐有怒意。
“下吏不敢,只是在来的路上与本宗叶长老的信符错过了,这才无意间违逆了指挥的令旨。”康大宝恭声应道,一如两人刚见面时一样垂首听问,不敢抬头。
“就权当你说的是真的吧。记好了,你可不光是费南応的女婿,还是受了本指挥提携的。”铁流云听了此言,面容稍霁,缓声说着。
“下吏万不敢忘指挥造就之恩。”康大宝浮起一丝悲意,心中乱骂一阵,却还是再做大礼拜下,口中也感激答道。
“这事情是谁做的,你不想问么?”铁流云不看康大宝了,转而扫视着面前的断壁残垣,出声发问。
“指挥若不说,那下吏便不问了。”康大宝听得心头一紧,慌做不知,继续埋着脑袋回道。
“抬起头来,好生说话,这幅样子做做就算了,莫在演了。你是个不笨的,知道就凭你费家嫡婿的身份我也不会对着你做什么,更莫说,如今黑履道人也还正在你家盘桓呢,他可是个了不得的。”
铁流云说完也不理康大宝反应,背手走到野家那处商铺前,似是也觉得颇为奇怪。
此时整个重明墟市内已被清退,这会儿除了重明宗门人与铁流云的獬豸铁卫之外便无他人了,铁流云也无顾忌,只稍稍提高音量接着说道:“普州三香教做的,用的是二阶引兽香。云角州一十三县中,领了岳家商引的墟市、坊市尽都遭殃。事发突然,连一些筑基势力都没抵挡得了,这番下来,各家的筑基加起来都死了四五个。”
“连筑基真修都死了四五个?”康大宝这会儿的震惊之色便不是作伪了。
在云角州这个偏僻地方,筑基真修可不是一般人物了,好些练气小修修了一辈子,说不定都没见过四五个筑基修士。
“何至于此...”康大宝暗中思忖起来,“铁流云的意思是,三香教是冲着岳家来的?可岳家为什么不管,就任凭遭人打脸不成?”
对于普州三香教康大宝知晓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