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什么?什么?走,看看去!”一群人涌着高孝山,到窗口,可不是,那里有两股粗粗的绳子,一直垂到地面,下面就是一条可东可西的路,“糟了,让她逃了!”一巴掌拍在窗台上,“我知道:胡海是怎么死的!给我追,她跑不远!”
所以人呼呼啦啦往楼下涌,邻居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在院外堵塞。
“别再什么人都住家里,贪几个小钱,会误了卿卿性命,记住这个血教训,房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租的,今后再有人租房子,到警局备案,要不然送了命都不知道怎回事!撤!”
老太太两眼汪汪,瘫痪在楼梯口。
人群窃窃私语。
“都散了吧,不要堵这儿了,都长点儿见识,不要什么人都相信,日本特务无孔不入!大家今后如果谁家发现可疑的人,要报告,尤其是日本人!如知情不报,将以汉奸论处!”高孝山钻进汽车,“出发!”
满街乱哄哄的,警察象疯狗,到处乱钻乱闯,局面一时难以控制,许多适龄的女子尖叫着,这时,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不紧不慢走出小巷子,还不是发出咳嗽声,腰弯得象座拱桥,“这是怎么啦?”完全是八十多岁的声音,谁也想不到这是易容后的江惠。
“大爷,你恁大岁数,就不要往街上跑,万一磕着碰着,那可了不得!”有警察甚至搀扶着她过马路。
“是的,年岁大了,一碰就碰没了!”用散发老人味的毛巾,擦拭一下嘴,然后,用警察招来一辆黄包车,堂而皇之上去,直往西城方向而去。
2
派去报社的人回来了,“高队长如你所料,她没有那么笨,她没有去!”
“收队!”
返回警察局的高孝山,一下车就直往停尸房而去,他虽然知道胡海死于江惠,怎么死的,困扰着他,停尸房停着三具尸体,其它床位上全是空的,高孝山关了门,把胡海身上白布拿下,仔仔细细再看一遍,仍然找不到能解释胡海死亡原因,翻过来,也没有,难道说他侦察方向错了,胡真的与江惠没有关系?知觉告诉他:不可能!江惠是怎样做到杀人于无形的?难道说是……?这么往深了一想,立刻把手伸进胡海的浓密头发里,一点点试摸,但没有如他所愿,再试一遍,心有不甘,直到第七遍,他用指甲在头皮上抠抓,终于一个东西荡手,这让他喜出望外。
他咋咋呼呼,喊来法医,叫来杜忠,“把他左边半个头剃掉,我很可能找到他死亡原因!”
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胡海扶着坐起来,剃到一半时,推子碰到东西,被弹起来。
“行了!有夹针钳子拿来!”女法医从工具箱找出,递给高孝山,“看见了,看见了!扶稳点儿!”他站到床上,弯下腰,从胡海头皮上,拔下一根细长的,带着点血污的能有一揸长的细银针,“看见没有,这就是胡海死亡原因,知道这是什么吗?七窍生烟针,能使这种针的人,玩的可不是花拳绣腿,必须要武功上乘!这个江惠决非等闲之辈,明早我们去她的办公室走走!”
高孝山得到结论之后,立刻拉上潘石崖向桑泊年作了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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