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桥智雄,其他人基本未动。
浅仓这一招太歹毒了,也是他对于这事,过于乐观了,小野正雄象得了疟疾,打摆子,一会儿冷,一会热,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死灰,他明白了:这些年,浅仓一直不满意他的粗鲁,不满意他在许多时候,擅作主张,他以为是在帮浅仓排忧解难,想不到浅仓是这样看他的。
午夜,月朗星稀,天地静谧,甚至是不经意就能听见蛐蛐在浅草中,自娱自乐弹唱,人们正在熟睡,夜静得掉根针在地上,也看得见,听得着,东方一抹云际间,在乌云缝中,有几只大黄蜂一样的飞机,正从连脚扁舟机场,悄无声息飞上天空。
人们还在梦中,甚至是美梦之中,没有人发现这一切。
尖厉喧嚣“徐徐--------”声音呼啸从半空中落下,坠落到地上“咚!------轰!”爆炸在城市一些指定目标范围内,然后,是一声声爆炸,张浩泽还在面对着军事地图,听到第一声尖啸,他从座位上,弹跳起来,“不好!敌人轰炸了!”还没等他站稳,爆炸声地动山摇,一声接一声,等他冲出门边,他看到炸弹已经在兵营爆响,巨大的汽浪,把他冲得踉跄欲倒,爆炸声此起彼伏,地面上火光冲天,许多士兵甚至是没有来得及叫一声,就被炸得粉碎,许多士兵刚冲到门边,炸弹就炸了,血肉横飞,许多人“啊呀呀----”被炸飞。
一个只穿着短裤衩,连续三次往门外冲,都被炸了回去,“张团长,救我!”
“趴下!趴下!”张浩泽距离士兵只有十几米,他使劲挥动着手势,但爆炸声此起彼伏,根本听不见这近乎呐喊的呼救,轰-----!一声巨响,几块屋檐瓦片,被掀掉,砸落在张浩泽的脚边,没等他看清楚是几片瓦,那个呼救的士兵,被炸飞炸碎,一只胳膊,落到瓦片上,血雾喷成一朵花,胳膊还在地上抽搐着,象脱离水的鱼,“趴下!快趴下!”,不断有士兵朝外冲,有几个刚冲到门边,还没来得及趴下,就被炸得人仰马翻,趴下的,被爆炸掀下的砖头瓦片磕击成伤,更甚者直接被砖瓦砸死,惨不忍睹,泥沙横飞,张愣住了,巨大的呼啸声还在半空,墙倒屋塌,世界末日来临。他跺一下脚,“都听不懂人话?”有些人东撞撞,西撞撞,不偏不倚撞爆弹上。
“张团长,快走!”有人拉着他,冲进黑暗里。
轰!一声巨响,他刚才站的地方,被炸塌了,好险啊!
“张团长,这轰炸来势凶猛,贼准,仿佛它长着眼睛!”冲到兵营外的街上,再一看兵营,火光冲天,爆炸声此起彼伏,四五驾飞机,就象大皇蜂,低空飞翔,“嗖,嗖嗖……”子弹象冰雹落在脚边,不断有“啊,啊,啊……”,好容易冲到外面的人,被低空扫射打中,一个个手舞足蹈扑倒在地。
“枪呢?枪呢?给我一把冲锋枪!”张浩泽大声断喝,再看看他身边影影绰绰几个人,除了穿着短裤衩,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哪里还有枪?他愤恨一掌扇在自己脸上。他捶胸顿足,那个悔,那个恨,“这小鬼子忒狠了,完了,完了,全完了!”他回一下头,见一个惊魂甫定的士兵,就象愣子,他垂下的手,正在滴血,他赶忙走过去,“你受伤了,你不知道吗?”大部分人都葬身火海中,能够冲出来的,没有几个人,“师部怎样?莫师长他们冲出来没有?你们倒是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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