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谁惹谁死,我不恨黄兴忠?比任何人都恨,可是我为什么退而求其次,我的能力有限,我们父子加起来也斗不过,与其斗不过,不如………”郝百声拾起地上的文件夹,并拍拍灰尘,“一个没有根基的人,你和他较什么真?”阳光散了,象掺了很多水,如此稀薄。想想这些年,无论是黄兴旺还是钟泽,结局都一样,比起他们来,陈仲秋的确就是个跳梁小丑。
“难道我们就什么不做任由他胡来?”郝汉咽不下这口恶气,“这他妈就是小人得志,一开初连他妈一口吃食都没有,奄奄一息,是我怜悯他,他才有今天,这就是他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而我做了那个至死都不明白的农夫,我蠢透了!”
“有点儿城府好吗?初一已过,十五还能有多远?”那笑容让郝百声双腮抽动。
陈仲秋骑在自行车上,春风得意率领他的联防队,浩浩荡荡开拨到黄花甸子,从小西门一进去,他觉得如入无人之境,许多人走得好好的,一看见他们,就跟躲避瘟疫一样,不是逃开,就是立在墙边,给他们让道。
“大队长,看见没有,一鸟进林,百鸟哑禁,我不开口言春到,哪个虫儿敢作声?威武---!”郑三炮举着枪,咱能有今天的威风,是不是全赖大队长掌控有方?咱联防队从无到有,靠的是什么?“
“你你就就是个马马屁精!小心拍拍是拍马腿上,小心一个倒踢踢驴,把把把你踢是踢个驴仰马是马翻!”张志清思绪总比口头快半拍,唾沫星四溅。
陶醉擦下脸,“老瘦驴,滚一边去,屎渣喷多远,都到这会儿了,还没拉完?喷我满脸都是,恶心人!”
“哈,哈哈……”笑声一片!
“保证队形!注意形象!”
杨坚强皱皱眉,“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帮孙子咋就这样阴魂不散呢?”他拿起鸡毛掸子,在柜台上弹几下。
佘传忠转过身子,烟袋还没有吸透,“这就是帮活土匪,郝百声是老了还是怕了?好好的黄花甸子,让他们搞得乌烟瘴气,日本人的脚还没走到黄花甸子,老百姓就苦不堪言了,要是日本人再来,老百姓还能活着吗?事后看黄兴忠,才知道什么是大聪明大智慧,活瞎了!”
“佘老板人各有志,他打碎了过去的生活方式,他就不痛苦吗?不管怎么说,他这岁数一切已经习惯了,要重头再来,那是何等痛苦?生活秩序乱了,他不得不重新选择,这是何等痛苦?拉起一哨人马,前途一片苍茫,往哪儿走,走得怎么样,他没有底,这会让他惶惶不可终日,一切都是被逼无奈,别人看着潇洒,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嘿!嘿嘿!我怎么觉着不对劲?你不赶紧去看看,这帮人象是往黄家大院去的!他们要去哪儿干什么?老杨,不对头!”佘传忠坐不住了,磕了烟袋锅,艰难从板凳上爬起来,把烟包往烟袋杆上绕了绕,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