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踩得好凶狠,我都能清楚听到腿骨断裂的声音,这条右腿立时就折了......!”
孟波双拳紧握,眼中也是喷火,怒声道:“我们这些人当年在前线浴血拼杀,就是......就是为了保护这些畜生?”
“我当时惨叫一声,差点疼死过去.......!”孟无忌眼泪夺眶而出,颤声道:“我那一声惨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凤蝶趁机挣脱开,冲向一根柱子,狠狠撞了上去......!”
彘奴却已经是眼眶湿润,咬牙切齿,带着哭腔道:“我要杀了他们,全都杀死,我要将他们都杀了......!”
“凤蝶死了.....!”说完这段往事,孟无忌全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干,软软靠着椅子,有气无力道:“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样一头撞死了......。”
“我记得她说过,要好好练嗓子,好好唱曲,如果有朝一日能嫁给一个好男人,就可以孝敬爹娘,她爹娘肯定盼着她回去......!”
“她死了,我的腿断了。韩煦当时就让人将我丢出了刺史府,对......就像丢一条死狗,就那么丢了出来......!”
孟无忌眼中没有光,只有泪水:“幸好街头的乞丐救了我。因为我平时也会偶尔施舍他们一些东西。”
“他们照顾我,乞讨的饭食会给我一份,过了好几个月,我才能起来走动,但......从此以后就成了一个瘸子。”
彘奴落泪如雨,抬手直接用袖子拭泪。
“我离开朔州城,沿途乞讨回了山阴。”孟无忌凄然笑道:“都说山阴是千匪之境,我这样的穷酸落魄人,走在道上连盗匪也不看一眼。”
魏长乐想了一下,才道:“听说你的父母给你留下了不少家业,如果节俭度日,也不会冻死街头。”
“家业?”孟无忌哈哈大笑,笑中带泪:“魏知县,你手下的丁县丞和蒋主簿难道没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些士绅告诉你,我挥霍无度,败尽了家财?”
“难道不是?”
“天下乌鸦一般黑。”孟无忌摇头道:“那些高门士族荒淫奢靡,这山阴的大族也是心狠手黑。孟家几代都没有出过一个官绅,家父自幼天赋异禀,擅长作画,其画作也是名动一时,得到许多人喜爱收藏。”
“也正因为如此,家父被人冠上了名士的头冠,在山阴交朋会友,与那些大姓走在一起。家父自以为那些人真的将他当自家人,孰知那些人根本没瞧得上他。”
说到这里,孟无忌自嘲笑道:“寒门布衣,怎能入得了他们的法眼?”
孟波冷哼一声道:“那些大姓都是盘踞当地上百年的士绅,田产众多,只靠几幅字画出了名就想与他们平起平坐,那才是异想天开。”
“后来家父也明白了,却还是和他们走得很近。”孟无忌感慨道:“他走不出山阴,却希望我能走出去。”
“依靠字画,家父确实积攒了一些产业,可少有人知道,为了和那些大姓亲近,家父欠下了许多外债。他讨好山阴士绅,花了许多银子,希望中正选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