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魏冉那辆装饰华丽、气势逼人的马车前,躬身至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见过,穰侯!微臣王稽,特来禀报。”
穰侯魏冉的手指轻轻搭在车门边缘,那双深邃的眼眸透过车帘缝隙,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他缓缓掀开帘幕,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之气随之溢出,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现魏国与关东的局势,可有丝毫变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王稽的心头。
王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稳:“回穰侯,局势依旧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自您离京督办国事以来,魏国与关东诸国间未有丝毫异动,仿佛连风都畏惧您的威名,不敢轻易吹动这平静的湖面。”
言罢,王稽偷偷抬眼,观察着穰侯的反应,只见魏冉眉头微蹙,似乎对这毫无波澜的局势并不完全满意。
紧接着,穰侯的目光突然转向王稽身后的马车,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大夫,此行归来,汝车上可曾私带何物?需知,国事为重,私情私利,皆需置于一旁。”
王稽闻言,心中一惊,背脊不禁生出一股寒意。他连忙转身,面向自己的马车,双手作揖,解释道:“穰侯明鉴,微臣此行,只为传递紧急公文,确保消息无误送达。至于私带之物,微臣岂敢有之?若穰侯有所疑虑,微臣愿即刻打开车厢,任由检查。”
说罢,王稽不待穰侯回应,已快步走向马车,手刚触碰到车门,便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笼罩全身。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拉车门,车厢内顿时一览无余,除了几卷紧绑的公文,再无他物。王稽转身,目光坚定,向穰侯魏冉展示着车内的清空,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与忠诚。
四周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紧张的氛围渐渐消散。
穰侯魏冉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大夫忠诚可嘉,本侯不过是例行询问,望勿介怀,本侯还以为汝带了那些低-贱-的-说-客,这些人自以为有三寸不烂之舌,说尽天下之事,然没有任何本事,这种人一点好处也没有,只会扰乱别人的国家罢了。王大夫,你可不要被骗了!”
“下臣自然不会!”王稽赶快回答道。
“恩,甚好!”言毕,魏冉缓缓放下车帘,马车再次启动,王稽望着穰侯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可是走了没有多远,穰侯魏冉不放心直接回去派骑兵追回来搜查车子,没发现有人,这才作罢。
王稽不由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想起范雎对自己说道:“闻穰侯是个智谋之士,处理事情多有疑惑,刚才怀疑车中藏着人,可是忘记搜查了,他必回来查之,我先步行入城。”
王稽不由自语道:“此人,定有过人之处!”
第二天,王稽向秦王报告了出使情况后,趁机进言道,赢稷不相信这套话,只让范雎住在客舍,给他粗劣的饭食吃,视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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