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仵作去宁远将军府时,你跟着走一趟,甭让将军府的人伤了她。”
宋纾余仍然闭着双眼,面色平和,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宋离却觉察出不对,脱口道:“主子是在担心穆仵作?”
“废话!”宋纾余掀目,眼中浮起冷意,“穆仵作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即便手执令牌,但无官身,依旧会被人轻视。”
宋离即道:“是,属下定会护佑穆仵作安虞。”
宋纾余从水中起身,宋离为他披上绵袍,他低下头系腰带时,看见自己裸露的胸膛,脑中不期然又浮现出了下午看到的那一幕,不禁羞臊的心跳加快,手指轻颤。
“不论男人还是女人,我都看遍了,都是同样的躯壳罢了。”
下一瞬,他又无端生了气,思索着穆青澄的这番话,他抓住宋离的手臂问道:“人与人怎能一样呢?高矮胖瘦不同,躯体又怎会……不对,穆仵作怎能看男人的躯体呢?”
宋离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尽可能的安慰道:“主子,穆仵作看得不是男人,她是仵作,她看得是死人,就像屠户看猪肉,大夫看病人,没有感情,也没有性别之分的。”
“哦。”宋纾余不自觉的舒了口气,“你说得对,看来你最近没少读书,明理通透了许多。明日起,月例加倍。”
“多谢主子,属下日后定当多读书,读好书。”宋离哭笑不得,他这算马屁加薪吗?
宋纾余抬步走向卧房。
入睡前,他又交待了宋离一事,“派人去查穆青澄的身世过往,及与她相关的牵涉刑案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