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无奈道,“可这沙场上刀剑不长眼,任他是什么身份,上了战场都一样。”
“或许等他往后自己当父亲了,便能理解国公夫人这份苦心了。”薛蕙道。
“那还不知得猴年马月了。”范氏只觉得头疼。
家里的事情让她烦闷,否则她也不会躲到薛蕙这里来寻清净。
薛蕙留了范氏用午膳,原以为谢思远是来找萧纪诉苦的。
可直到送范氏离开,薛蕙才知他早在一个时辰前便已告辞了。
天色将暗时,萧纪才从前院回来。
他已换下朝服,着一件墨绿色步步高升团花的杭绸直裰,眉宇间一片平和,不见平日里对着外人的冷漠凌厉。
“谢家公子难得来一次,你怎么也不留他在家里用膳?”薛蕙靠坐在软榻上,见他进屋里来,也没起身,只将手中的账本倒扣在桌面上。
“他可不是来找我叙旧的。”萧纪笑着走过去,坐到她对面,顺手拿起她的账本看,“怎么总见你在看账本?”
“我名下铺子那么多,难保伙计里没有偷奸耍滑的,自然得多盯紧些。”薛蕙从他手中抢过账本,“他不找你叙旧,那是来做什么?”
萧纪没立即答,反而问她:“若我告诉你了,你能保证不与国公府的人说?”
薛蕙一愣:“他求你办什么事了?”
萧纪轻笑:“求倒是求了,不过我没答应。”
“什么呀?”薛蕙顿时来了兴趣。
“南面的战事,陛下已定了人带兵出征。”萧纪道,“他想一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