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卖命的人,天生就命贱?
国公夫人这般处事,也难怪谢思远拼了命的都要往外跑呢。
“我们也是关心则乱。”范氏勉强笑了一下,道,“世子今早已经快马出城,行军脚程慢,只需一日便能追上。”
薛蕙只是笑笑,并不接话。
就算世子真追上了又如何?
谢思远既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离京,又怎会轻易跟着世子回来?
国公夫人被薛蕙下了面子,脸色阴沉着借口累了。
这是在赶人了。
范氏也识趣的行礼退下,带着薛蕙去了自己那里。
直到进了自己的院门,她脸上一直维持着的笑才垮下来。
“让你看笑话了。”她对着薛蕙连笑都再笑不出来,眉宇间满满的都是疲惫。
薛蕙很久之前便知道国公夫人掌控欲强,上至国公,下至子女。
可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范氏在国公府过的也并不如意。
“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你过的是这种日子?”薛蕙低声道。
“这过日子,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范氏苦涩地扬了扬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话让薛蕙不知如何反驳。
两人进了屋,待丫鬟奉了茶退下后,范氏才道:“思远离京一事,我知道不是你们夫妻从中帮忙,可母亲却一意认为是你们。”
“偏偏前两日谢二公子才去了一趟王府,这若换做是我,我也会往这方面想。”薛蕙轻声安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