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蕙轻轻抿了抿唇,双手提着裙摆,跪了下去。
冰冷的大理石地板硌的双膝生疼,可薛蕙像是没感觉到一般,神色平静。
“我没有要忤逆您的意思。”她低声道。
“既然不是忤逆,那我说什么,你可要听?”舒太妃气得直拍桌子,指着薛蕙道,“那私塾,你说什么都不准开,传扬出去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
说到底她是要面子的,一辈子受人敬仰惯了,受不了别人对她指指点点。
薛蕙抿着唇不说话,眉宇间的坚定却半点不少。
见她这样子,舒太妃便知道她是不打算改变主意的。
她当下更气,怒道:“既然你不听,那你便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你改变主意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说完,她就起身出去。
这里是宴客厅,虽不是四面受风,可到底厅里宽敞,即便门窗紧闭,外面的寒意还是透过门缝间一丝丝渗透进来。
舒太妃发了怒,这院里的丫鬟也不敢给薛蕙抬火盆来,甚至连个垫子都不敢给。
只一刻钟,薛蕙便感觉自己双膝疼得犹如针扎,那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将她整个人裹挟住。
芸香陪她一道跪着,怕她受不住,忍着疼慢慢挪过来,将自己的衣裙下摆往她膝下垫。
薛蕙朝她笑了一下:“你起来吧,不必陪着我一道跪。”
“您在这里跪着,我哪能在旁边看着啊。”芸香轻声道,“自小陪您跪习惯了,您别担心我。”
还在薛家时,薛蕙受罚,她身边的丫鬟也都逃不掉。
初时芸香还会劝她,哪怕是为了不受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