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时的痛比起来，此时竟算不上什么。

    饶是如此，薛蕙也还是疼的出了一身汗。

    文秀替芸香揉完腿，过来一看，荷香小心翼翼地动作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一样。

    “让我来。”文秀看不下去了，“你这样揉得揉到天亮去。”

    荷香哪里肯依，她看了眼不远处疼的已经没力气说话的芸香：“王妃金尊玉贵的，可受不住你那力气。”

    “不用点力怎么揉散淤血啊？”文秀不由分说将她拉开，“王妃，您忍着点啊，我速战速决，您就疼一会儿。”

    薛蕙还没来得及应声，文秀的掌心就贴了上来。

    那一瞬间，薛蕙眼前黑了黑，她以为自己要疼晕过去，可转瞬袭遍全身的刺痛又让她意识归位。

    她忍了又忍，才没叫出声来。

    文秀的力气的确比荷香大的多，她的动作快准狠，只片刻功夫，薛蕙汗如雨下，面庞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屋内几人注意力都在薛蕙身上，萧纪什么时候进屋的都不知道。

    直到他一手搭上文秀的肩，将她拉起来。

    众人这才发现他回来了。

    “王爷，您回来了。”文秀有些错愕。

    芸香与荷香赶忙行礼。

    薛蕙眼眶已被泪水浸湿，看不清萧纪的脸。

    只隐约见他单膝下跪蹲下身来，身上朝服还未换下，衬得他面容清冷，眉眼如附了一层薄冰。

    他看着薛蕙肿的发青的双膝，漆黑的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薛蕙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看清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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