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您的。”他的目光近乎冷漠,甚至带了些叫人陌生的讥诮。
就因为他没有听,所以薛蕙嫁进来这么久,始终受她白眼欺辱,却始终还维持着体面,不肯与她撕破脸皮。
薛蕙的一步步退让,让舒太妃越发的放肆。
“木已成舟,事成定局,无论母亲多么不喜,她都是百年之后唯一能与我合葬之人。”他眼神冷得像冰,“您与她不合,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你……你这个逆子!”舒太妃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指着他怒目圆睁,不可思议道,“你竟为了她要赶我走?”
“母亲愿意这么想,便这么想吧。”萧纪略微沉默,站起身,随手抚平衣摆,行了一礼,“年关将至,朝中事务繁忙,儿子先行告退。”
不等舒太妃说话,他便已经抬脚离去。
他决口不提薛蕙被罚跪一事。
舒太妃本已想好说辞,什么薛蕙不敬婆母,她罚个规矩而已。
可惜这些话都没机会说出口。
她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直到腿脚都有些发麻,才怔愣地转头问身边的费妈妈:“难道真是我错了?”
她像是一夕之间苍老数岁,眼尾轻轻颤抖着,扯出丝丝细纹,微红的眼眶里尽是不可置信。
费妈妈看的心疼不已,只能道:“老话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身子骨本就不好,何必操心这些呢?”
舒太妃嘴唇嗫嚅了两下,苍白着脸:“我若是不操心着……谁来替他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