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张妈亲自做了早饭,看着人给宫诩送过去。
这几日宋氏不在家,宫诩难免有些不惯。
他又嫌张妈粗俗,起初不肯吃她做的饭。
还是宫长安央求他和自己一起吃早饭,宫诩才勉强应下。
只一顿,便不再生别的心思了。
“你不要一味贪玩,也该读读书写写字,”宫诩用过饭后叮嘱宫长安,“我近来忙,等闲下来再考考你的功课,若还过得去,便也要把你送去学里的。”
“知道了。”宫长安乖乖应下。
宫诩对这个儿子谈不上多么疼爱,毕竟宫长安之前都是远在天边。
但作为父亲,对儿子总是要尽教养之责,这孩子在边地长大,已是疏于教导了。
宫长安每天都坚持到府门前送宫诩,但从不多言,多数时候都只是静静地跟在宫诩身后。
宫诩上了马,看着他小小的身影站在台阶上,心里也隐隐泛起酸楚。
他在心底是可怜这个孩子的,知道他无辜。
可就是不能像对待宫康安和宫宝安那样对他,他觉得那样会对不起宋氏。
这一夜温鸣谦睡得格外踏实。
宫诩不用她服侍,她乐得清闲,慢慢起床伸了个懒腰,张妈已经带着人把早饭端进来了。
“姑娘这一觉可睡得解乏吧?”张妈笑着问。
“的确睡得香,”温鸣谦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晚上点了安息香,许是放的多了些,这早晚才醒。”
“今日左右无事,多睡些也无妨。”张妈说着又伺候温鸣谦洗漱。
“长安跑到哪里去了?”温鸣谦看不见儿子就问。
“送老爷出门了,”张妈替她挽袖子,又在衣襟上铺了个大手巾,“估摸一会儿就回来了。”
温鸣谦刚洗漱完,宫长安也进来了,笑嘻嘻趴到她肩膀上撒娇。
“去读书吧!回头我再考你。”这些年温鸣谦从没有在儿子的学业上懈怠过,因此宫长安虽然才七岁,却已读了好几部书在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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