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永昌帝把那道本章展开。
看着看着,永昌帝怔住了,接着走回龙椅上坐下,把李虎的奏章摆在一张审案记录旁,永昌帝对照一看,眼中闪出了寒光。
戴权吃了一惊,睁着眼望着永昌帝。
“水溶!”
这两个字从永昌帝紧咬的牙关中蹦了出来,“与贾珍争吵,威胁贾珍的是北静王府的人。”
戴权面容凝重,水溶知道秦氏身份不奏报,反而以此胁迫贾珍,很明显是要强迫贾家与他结党,或许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他对其他势力也是同等手段,甚至更甚。
如今的水溶兼管着刑部,也不知是福是祸啊!永昌帝将那道奏章又看了一遍,冷哼了一声,“好的不学,学王子腾那些歪门邪道!”
戴权闻言一惊,屏住呼吸默默地望着他。
永昌帝:“这小子交代了贾敬、贾珍和秦氏的事情,送来了贾珍给的银票,唯独没有替宁国府求情。”
戴权默了一下,说道:“看起来,李虎也成熟了。”
“狗屁!”
永昌帝斜了他一眼:“他要是成熟了,就不会在老二的事情上与朕置气朕看呢,是有人替他出主意。”
听他这么一说,戴权一愕,然后摇了摇头,李虎那边日有日报,月有月报,出宫后,就一直与林家千金腻歪在一起,不可能会有人替他出主意。
永昌帝斟酌了片刻:“这是个机会!水溶不是注重名声的经营,誓要拿下天下读书人的好感吗?朕要让他知道什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什么叫‘人心似水’!没了苦心经营的‘名声’,朕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戴权一震,接着他的目光又闪动起来,然后试探地问道:“将水溶胁迫贾珍的事放出去.”
永昌帝一笑:“是水溶向司礼监告的密。”
戴权一怔,接着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那张审案记录,那个周瑞还被扣在北镇抚司值房里。
永昌帝:“贾珍再废物,还是能给水溶添些麻烦的。他不是经常召集一帮吃喝玩乐的勋贵子弟,在家里开设赌场,吃酒赌博么。这些纨绔子弟别的不行,造谣还是可以的。”
戴权笑了笑。
永昌帝往椅背上一靠:“拟两道旨:第一道密旨给李虎,告诉他,朕给他面子,这次就不处置宁国府了。另外,让他告诉贾珍,就是水溶向司礼监告的密。”
戴权答道:“是。”
永昌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