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夫人早头疼了好几天了,外面的大女儿一直跪着,劝也劝不走。
喊她进来说话,问她怎么想的,她又说还想回章家。
一气之下,把她赶出去,她又继续跪。
继续跪着,她又心疼,心疼她,怕她跪坏了膝盖,让人拿了厚垫子出去,但时间长了,哪能受得了?
心眼又死又实。
“她是活该,她想跪就让她跪着吧!”
盛觅觅微笑,“您说得这是气话呐!大姐她虽然不争气,可她心眼不坏,真正坏的人是章家,咱们一家人不能自已伤害自己,让真正的坏人落得看笑话,大姐她是您亲生的,如珠如宝长大的女儿,她天天跪,把膝盖跪伤了,您心里不比谁都急呢。”
老侯爷夫人冷哼一声。
可是藏不住她眼底里水光。
这是说到心坎上去了。
“可是这个没出息的,我要拿她怎么办?”
盛觅觅道,“要不这样吧,娘,大姐她非要回章家去,那媳妇我送她回去。”
“你?”老侯爷夫人疑惑问。
“是,我去送大姐回娘家,大姐非要回娘家的话,娘家没人送,她也没有排面,人家还以为我们崇仁侯府不管她了,爹娘把她接回来,我再把她送回去,也不落人口实。”盛觅觅平静地回道。
老侯爷夫人叹口气,“你的想法是好的,是想替她争面子,给她撑腰,可是上次我与爹也是这个想法,去扬州住了两个多月,还不是一样不顶用,她自己立不起来,你能跟着她在扬州气死,我们也不好带着人冲上章家去打人吧!看着受气,带她回来,没想到,她刚到这才几天,又非要回去……”
盛觅觅还是心平气和,不疾不徐,“娘,您老两人去与媳妇我去不一样,上次你们是住得自家别院吧?好多事情,大姐在章家里受了气你们也不得知,大姐也不会说,我这次送大姐回去之后,跟大姐在章家住几天。二来,我与大姐是平辈,你们不好说的话,我来说。三来,我与你们一样的意思,如果章家真欺负大姐太过分了,我再继续带她回来……”
这话毕,老侯爷夫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她算是看出来了,媳妇平时不怎么插手宁大姑的事情,劝她的话都不多。
但实际是个心里门清,有主意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