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可若没有确凿证据,何以施加如此酷刑在一个很有可能无辜的人身上?!
被垂钓之人周身没有一点衣物遮挡,全身都是被鞭打过的血痕,脸上、身上的皮肤外翻皱起,双手与肩胛骨都被铁钉钉穿,滴滴答答的血水顺着血洞滴落到她的脚尖,逐渐汇聚成一摊血水。
更恐怖的,是她的双乳顶端,竟被人生生削去!
或许是怕她被虐打而死,在囚室小桌上还放着一碗温热的参汤,以便时时刻刻吊着她的性命。
明明半月前......她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鲜艳热烈的姑娘。
昏暗的囚室中,蜡烛燃烧的噼啪炸响声敲回了风檀的神志,她低垂着双眸掩去其中乍然迸发的情感,再抬眼时内里波澜全无,语气平淡无波,“甄大人,《大晄刑典》总则第一条,若无确切实证,不可对犯人施以酷刑。”
“一个妓子而已。”甄永明摆摆手,示意在旁边照看的狱卒出去,“风大人,兵部尚书之子谷骏玮与户部侍郎诸友清半月前一同死在她的榻上,兵部尚书之子与朝廷三品大员狎妓离奇而死,陛下震怒,朝野轰然,民声沸腾!而这妓子咬死不是自己所为,那么高大人只能严刑逼供。”
风檀悄然握紧手指,指甲用力陷入肉中方维持住官仪,神情隐忍让人瞧不出端倪,“酷刑之下,多是冤案。”
甄永明看着在黑白光影交界处孑立的清瘦少年郎,叹了口气道:“本官何尝不知?可圣上命我等一月之内查出凶手,给兵部和户部一个交代,当夜发生了什么只有她最清楚,酷刑之下冤案虽多,却也是撬开一个人的嘴最快的办法。”
风檀握紧的指节愈发青白,她慢慢走到婉娘面前,解开自己的披风,问道:“会怕疼吗?要穿吗?”
婉娘抬起一张血污的脸,唯有眼瞳处在看到风檀的那一刻燃起了点点亮光,嘶哑开口道:“不......怕疼,要穿的。”
风檀贴近她,动作轻柔地将披风盖在她裸露出来的躯体上,双耳交错的一瞬间,压低声音道:“婉娘,我会想办法。”
婉娘眼睛微微睁大,实在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半月前曾在红袖阁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官员会突然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但这无疑也是给了婉娘濒死前的最后一点希望。
她想活。
即使被残害成了这样,她也想活。
风檀为她系紧衣带,将她光裸的身体悉数覆于披风之下,转身对着甄永明道:“我既奉命监察,便不得不提醒大人一句,这桩差事是不好办,可若是屈打成招,是非曲直容人随意更改,若他日事发,那么刑部急于交差蒙蔽圣上的下场又能比这妓子好上多少?若要破案,只靠打,是打不出什么新线索的。”
甄永明眸中微微一亮,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