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说的做的也不过是为了让你放下戒心,好逃出这鬼地方。沈见越,你——”
“闭嘴!”沈见越突然出声,神情间透出阴沉沉的郁气。
“不愿听吗?”怪物拖着步子走到他面前,“可还记得那管家?平日里笑笑呵呵,行事谨慎,但在背后说了你多少坏话。当年不正是他许诺会帮你瞒着,背地里却将你是狐狸的事四处传开——你莫不是忘了此事?”
沈见越侧过身不看他,转而走到画架前,蘸足了墨。
仙师作画时,没有流泻出一丝一毫的妖气,但画出的画仍然变成了实物。
思及此,他尽量敛住鬼气。
可不论他如何收敛,笔尖仍然萦绕着一丝鬼气。
他拧紧眉,将鬼气俱都压在体内。
终于,最后一点儿气息也隐匿干净。
他落了笔。
白净的纸上划过一条墨痕,被他压在体内的鬼气再度涌了出来,充斥在墨痕间。
不行。
他一把拽下纸,胡乱揉成一团,丢开。
又蘸了墨水。
身旁,怪物还在继续道:“若是忘了管家,那可还记得你那位叔叔?得了你不少金银财宝,将你当成世家少爷捧着,可扒你的狐狸皮时,他却是头一个落刀的。灌了药逼你化出原形,一把弯刀勾在你的脑袋顶上,再往后一划——你什么时候才疼得昏过去?刀划到后脖子上时,还是背上?”
沈见越手一抖,一滴墨滴下,落在白净纸上,仿佛一处污点。
又毁了。
他咬牙,一把扯下纸,这次干脆撕了个稀碎,狠狠掷在地上。
画不了。
他重喘着气,紧紧盯着空落落的画架。
他画不了!
不论怎么做,那阴森森的鬼气都会冒出来。
喘息片刻,他忽然陷入了奇异的平静。
没关系。
他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仙师不知在深山中隐居多久,才琢磨出了这丹青之术。
他须得再耐心些。
再耐心些。
若钻研不出,也还能向仙师请教。
他紧闭着眼,不住平缓着呼吸。
耐心。
耐心……
他提起笔,再次蘸墨。
见他不应声,那青面怪物又道:“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