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做什么,是今天也画了些不堪入目的丑物,所以看何物都有怨?”
池白榆:“……”
他们讨厌这狗东西也是有道理的。
沈见越:“无需你管,这是我的地方,你出去。”
“别急。”伏雁柏有意无意扫了眼池白榆,“等看到了想看的东西,我自会离开。”
池白榆肯定不能让他看见她是怎么用剜心刀的。
毕竟什么丹青术都是她胡扯出来的,沈见越能信,这狗东西却不一定。
要是被他拆穿了,她能否活着走出去都是个问题。
她提步往沈见越那儿走去,脑子转得飞快。
按沈见越说的,这画中就是他的地盘,那他也应该能强制别人出画。
现在他虽然排斥伏雁柏,却没有非要他离开的意思。
但这层不满就跟栽满东西的船一样,很可能再加一根芦苇就会沉下去。
芦苇……
她顿了步,忽从钝痛的掌心上想到了什么。
之前沈衔玉嗅到了她伤口里的鬼气,那同样是狐妖的沈见越,是不是也能闻见?
思索间,她已经走到了沈见越的面前。
后者紧绷着脸,开口便是一句:“弟子今日待仙师,已无抵触之心。”
池白榆:“……”
这也要汇报一下吗?
又见他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她突然反应过来——
该不会是等着她夸他吧。
她迟疑片刻,说:“做得不错?”
沈见越别开眼神,仍旧绷着脸,嘴上却道:“多谢仙师。”
“……倒也不用这么客气。”池白榆从怀中取出一支圆珠笔,递给他,“这是上回我用的那种笔,我又做了一支,送你。”
沈见越微怔:“送……我?”
“拜师嘛,总得有个师门礼。拿了这笔,才算正式入门了。”
这理由给得充分,沈见越不过迟疑片刻,就往前一步,伸手接笔。
“多谢仙师,我——”话至一半,他突然顿住。
仙师身上,为何会有其他狐狸的气息?
他的思绪陷入一片空白,正要开口问她,就又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她拿笔的那只手上,纵横着几道细细的伤痕。
受伤了?
他神情微凝,一错不错地盯着那几道血红的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