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妈妈就被带上前来,恶狠狠地看着苏昭节,像是要从她身上咬下一口血肉。
“夏妈妈何必这样看着我?”苏昭节指尖拿着一把团扇,慢慢地扇着,眸光缓淡,“想必伺候病人太过辛劳,你年纪也大了,不如就送你去庄子上养老吧?”
按理说,苏昭节作为出嫁女,是不好管娘家的事情的。只是她如今身份高贵,她发了话,苏老爷也不可能当面驳斥。
夏妈妈的面色霎时就是一变:“你敢?!”
她只一笑:“我有什么不敢的?”
处置一个老奴才,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底下的人自然会去办的,保管夏妈妈的余生,再也别想见到太太祝氏。
夏妈妈总算是意识到了她如今的身份变换,只得压抑住心口翻涌的怒气,一板一眼地回答:“太太的身子恢复一些了……能吃饭喝水,就是睡得长,醒来的时候短。”
苏昭节在心里默念一声可惜。苏老爷当时那一下,怎么就没砸死了她?
还叫她恢复过来了……这种事情讲究一击毙命,如今再想下手是不行的了。
毕竟祝氏当时被苏老爷打的半死不活,对外宣称“急病”方才遮掩过去。
总不可能又来一回急病吧?
苏昭节就也懒得去探望了:“太太病得厉害,我也不去看了,免得彼此伤心。”
这话她自然说给今日来赴宴的宾客听的。就有人赞赏道:“祁王妃思虑周详。”
祝氏的病反倒成了她彰显自己细致入微的工具,苏昭节将咬牙切齿的夏妈妈带下去,就扭过头,看向了父亲,弯唇一笑道:“除了这些贺礼,我还有一礼,要送给父亲呢。”
苏老爷今日高兴,别管自己这个从来不关心的女儿送了些什么没用的东西,但她出席于此,就代表了祁王的势力。
自然有不少人上前来敬酒递茶的,他喝得个烂醉,闻言“唔”一声,来了几分兴致。
“是什么?”
“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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