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兴奋地搓了搓手,眼珠子往上一翻,回忆道:“有没有被强行拉丁而逃脱不得呢?”
“有没有不想吃肉却被逼下咽的呢?”
“有没有不愿意打仗造反,却被裹挟着攻杀天子的呢?”
“有没有渴望屯田劳作自赎的呢。”
“如果有,圣人愿意给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让你们去郊外服徭役。”
俘虏们闻言,情绪缓和,开始与同袍议论。
大伙年前抢了一波圣人,又在凤翔快活了那么久,平日里目不斜视的贵人在他们这些大老粗脚下磕头如捣蒜,妻女被日夜挞伐,弄得半死不活。腻了还可以与别人交换,不开心就片了头颅,滋味鲜美的还能煮了开荤。
凤翔州县,上到府邸下到草庐,想烧就烧,要拿便拿,看谁不爽就砍,就连万民敬仰的天子,过年的时候不也照样在长安城下随意射箭奚落么。结果现在,圣人不还是捏着鼻子让大伙“自赎”?
听着嗡嗡翁的讨论,王从训一阵莫名烦躁,喝问道:“有吗?站出来!”
邠军们你看我,我看你。
死罪免了!沉默的氛围之中,这个令所有人惊喜欲狂的消息通过彼此的眼神在传递。
屯田?屯个鸟田!
只要出了京城,去留怎样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姓王的,俺是被逼的,俺愿屯田。”有军士站起来,嘿嘿笑道。
“俺也一样。”
“俺是被捉的良人丁,不想打仗,俺自赎。”
“……”
“好!”王从训双手一拍大腿,高声道:“先静一静,但是免罪服徭役有个但是。”
才吭声,精神放松下来的邠宁军士便三三两两接过话茬。
“这厮聒噪得紧,何不一口气说完?”
“说吧,说吧。”
“姓王的恁年轻就当指挥使,岂不是俺也行。”
“娘的找打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