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问你有姓无姓,你却痴痴说你无性,哈哈哈哈…”
这个性,指性格;并非男女性别。
“无性,岂不是成泥捏的了嘛?俗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嘞。”纪缘摇头。
“是啊,但你那时很善良,记得刚嫁过来时,第一次见你,太阳很大,你却顶着太阳,撅着屁股独自趴在路边儿。”
“我问你在干嘛,你却说,你在给蚂蚁遮阴。”
“夏季,每次下雨了,你都会跑去树上捉知了蝉,说要把它们放在洞里,不然知了翅膀淋了雨,就会死…”
“所以纵然乡邻都说你傻,但我和你哥哥,却都觉得你很聪明;谁家孩儿这个年龄能观察到这些呢?”
“因此乡邻们都喜欢逗你,我也觉得你很可爱,纵然你哥哥被征去了,不管别人和爹怎么劝说,我也下决心,要将你养大。”
秦月茹擦了擦眼角,故做轻笑说:“嫂嫂说这些,就是希望你不要怪以前那些乡邻们,他们逗你,拿你当玩笑,其实没有太多恶意,你如今有了这般手段,可不要记他们气…”
“他们笑我,确实没有恶意,那是因为我不如他们;如果一旦知道我有成就,强过他们,那就不一定了。”
见秦月茹闻言脸色微变,纪缘连忙补充:“我不会记他们气的,人无害虎心,虎岂有伤人之意呢?嫂嫂放心就是。”
“那我们明天要回十里亭嘛?”
“不,嫂嫂明天帮我带束脩(学费)找羊老先生,我要跟他学习草药和识字。”
“好…”秦月茹有些担心,有之前卖绢的钱,当束脩(学费)是够了。
以目前经济状况,能供得起一个半大小子读书么?
但她没有反对,无论如何辛苦,哪怕后面再去找人借钱,她也决定,供纪缘上学。
“我困乏了,嫂嫂也快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油灯早已熄灭,耳边响起平稳呼吸声,秦月茹安然睡去。
黑暗之中,纪缘却睁着眼睛,露出思索之色。
“我记忆之中,那无穷灵光,每一道灵光都是远超千百倍的至宝,要是随意炼出一门,才是真正蜕凡脱俗。”
“可惜,我现在竟看不明晰祭炼详细方法;仅有一二门,也不懂那所需的材料,到底是指什么,要从何处寻…”
“唯有先读书识字,试试从浩如烟海的典籍之中去寻了。”
不止如此,要想改变目前生存环境,也唯有跟‘羊老先生’学会草药知识,才能靠采药、卖药改善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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