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早归了那些敢最先吃螃蟹的人了。”
这番话忽然让富贵想起来一个人。
“嫂子,原来是你家亲戚呀?他在我们厂人缘不错,虽然没上过大学,但大家都喜欢称他为知识分子,可惜就吃亏在不爱说话这上头。
不过话说回来,像咱们这种厂子再不行好歹还有点儿死工资凑合拿,我听说后来他家嫂子所在的剧团更惨,自负盈亏,在那打杂就算了,工资还不一定能发得出来,你说这叫什么事呢。”
周乔知道他说的是郭翠萍,这姑娘今年也22岁,是凌城人,打小就学习昆曲,后来进了凌城的曲艺团工作,由于前些年文艺单位全部改革,自主营收,曲艺团便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境地。
郭翠萍母亲身体不好,母女俩生活艰难,便投奔了嫁到县城的大姨,也在这里安了家,但她在县城的工作关系却调不过来,托了很多人才进了县城市剧团,却只能当个临时工而已。
但这里是北方,在大部分百姓还没有步入小康生活的情况下,连京剧都尚不景气,更何况是雅到极致的昆曲,完全没有市场,剧团甚至连给她搭班的乐队都凑不齐。
郭翠萍最终被安排成了场务,除了搬道具以外,舞台上再也没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后来,经过在木材厂上班的姨父介绍,和老实巴交的周来喜结连理。
一年多以来,两个人在生活上虽然不富裕,日子却始终相敬如宾。
唯独周丽梅对郭翠萍的态度一直很冷,倒不是因为她家穷,而是还在用有色眼镜看人,嫌她是个戏子。
周来说不通固执的母亲,又不想让媳妇儿受委屈,只好尽量减少与家里的往来。
想到这,周乔不免替郭翠萍感到可惜,也是个苦命人。
“嘀,嘀嘀。”两声喇叭将她的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
看到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梦萍,她这才意识到已经到家了。
此时的暴雨已经过去,外面飘着的就只是零星的毛毛雨。
“阿姨,快喝,治病!”说着,周榜还用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