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防人之心不可无,”裴寒瑾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崔十八,“本王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却包藏祸心。”
崔十八被裴寒瑾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他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会严加注意傅公子的动向,绝不会让王爷失望。”
裴寒瑾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喧嚣声,更显得屋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重。
“盯着便是,不必插手。”裴寒瑾将手中茶盏搁置于紫檀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
崔十八领命,心中却仍存疑惑。王爷对太后娘娘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为何对傅公子的事如此冷淡?难道……王爷真的对傅公子起了疑心?
“下去吧。”裴寒瑾挥挥手,示意崔十八退下。
崔十八不敢多言,躬身退出了书房。
裴寒瑾独自一人坐在椅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仿佛敲打着某种节奏,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窗外,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火红,将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片暖色之中。
裴寒瑾的目光却落在桌上那只白玉雕琢的药瓶上,那是他特意命人为温容熬制的安神汤,只因前几日进宫时,见她眉宇间隐约带着一丝疲惫。
“也该再去看看她了。”裴寒瑾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与裴寒瑾的悠闲自在不同,傅子林这段时间可谓是焦头烂额。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三日未曾踏出房门半步。
书桌上,公务堆积如山,却无一是他能看得进去的。
“公子,您多少吃点东西吧。”老管家端着托盘,站在书房门口,语气中满是担忧。
傅子林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