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魏大明和老崔穿着雨衣,去到矿井入口处站定,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砰!
一声枪响从树林深处传来,把那些在山林边躲雨休息的背煤工吓了一跳,引起了一阵骚动。
老崔朝那边看去,见到那些背煤工只是面色惊慌的交头接耳,再没有其他的举动,便也懒得理会他们了。
身上背着事就是一开始跑的那些人,现在还能安然留在这里的估计就都是老实人了。
过了几分钟,魏大明听到有粗重的喘息声从狭窄的巷道里面传出来。没过一会,就看到一个背煤工背着一个鼓胀胀的麻袋,手脚并用沿着巷道地面挖掘出来的阶梯爬了上来。
待到背煤工爬到近前,老崔便横移一步堵住巷口,从口袋里取出警官证亮了一下。
“警察。叫什么名字?哪人?”
此时天色阴沉,光线跟巷道里面相差不大。背煤工费力的仰起头来,眯起眼睛,勉强能够看到证件上的警徽,神情顿时显得有些惊慌,磕磕巴巴的答道。
“我我…我姓张,叫…叫张德柱,从…从石城来的。”
“为什么找你,心里有数吧。”
老崔冷声问道,透着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张德柱的眼睛。
“我…我…真啥也没干啊警官。”
“啥也没干我们能找你,看来你是不打算主动交代了,那行吧,看看回到局里你的嘴是不是还这么硬。”
说着,老崔掏出了手铐,在张德柱眼前晃了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张德柱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身体开始剧烈摇晃,身后背着的麻袋咚的一声掉了下去,好在麻袋口用尼龙绳系的很紧,里面的煤矿没有散落。
“警官,我知道错了,你别抓我,罚款我交还不行吗。我家四代单传,我爹去年死的时候嘴里一直嘀咕想要个孙子,生怕断了俺们老张家的香火。可是我家那婆娘的肚子不争啊,连生三个赔钱货。村里不让生了,还要罚款,我这不是实在没招了吗,才带着婆娘跑到这边来。警官您行行好,罚多少钱我都认,可不能不让我生儿子啊。我求求你了警官,我们老张家十八代祖宗感激您。”
张德柱趴在巷道里,一边磕头、一边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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