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一直瞄着这两人互动,看出来些许究竟的女礼宾等这位沈三小姐彻底走没人了,告诉余泽怀道:“余爷,有你这么相亲的吗?哪有劝人家不跟你结婚的,肯定是想跟你结婚,才来跟你见面。”
“我这样的人,你想嫁给我吗?”余泽怀捻灭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感到没劲。
“想啊。”女礼宾用跟他调情的情调,眨巴着眼睛,充满期待的看他。
“可惜我不娶。”余泽怀冷冷的说。
“讨厌,整天乱撩。”女礼宾不高兴。
余泽怀无奈的耸耸肩,他说真话,也是在撩,可能有些男人张扬又狂肆,做什么都像是在撩吧。
后来,那个暴雪的下午,余泽怀自己进了会馆里,品了一壶茶,让大家以为他真去相亲了,还相了一下午。
估摸着沈雪妮确实已经走远,他坐在她等了他足足一个小时的雅室里,品了几盏跟她喝的一样的竹叶青茶。
一颗连日来躁动焦灼的心,如同那些绿莹莹的茶叶,在慢慢汲水之后,变得有了份量,一片片的沉淀到杯底。
余泽怀拿手机给清冷沉默的女生发信息,他一开始就知道她为什来见他。
余泽怀心里很清楚,这天气如此寒冷,根本不适宜出门,没有要事,人千万不要出去挨冻。
可是沈雪妮还是顶着大风大雪来跟他相亲。
沈雪妮不是为了见他,是为了帮在国外被扣的沈时风脱身,才愿意去这座名为「朝梵」的中式会馆陪他喝茶。
他完全没能想起栀北高中的沈雪妮,有一次曾经鼓起如同上断头台一般的勇气,近乎是舍身取义的在校园广播里清唱情歌。
其实那一次,沈雪妮浑身颤抖着对着高中广播站的话筒,对着栀北的整个校园唱歌,当时她最想能用心听到她歌声的人,是余泽怀。
个性慢热稚拙的少女憧憬着,那时候已经通过飞行员内部选拔的他就要毕业去国外学飞了,她能这么给他留个深刻的印象也好。
然而,余泽怀却没有对这件事产生任何印象。
落花遇流水,短暂的碰触之后,流水根本不惜花。
余泽怀根本不曾记得,在他高三临近毕业的日子,有一次,有人紧张到浑身颤抖的,在校园广播站里为他鼓起勇气唱过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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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妮收到余泽怀发来的信息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