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了烟枪,亦不惊恼,只是尴尬地挠着头陪笑。
不远处,跟来的大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忽地似明白了这姑娘缘何一直不做言语,看来应是个哑巴。
现下,顿在原地的齐大勇突然有些踟蹰,他亦想不出何故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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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过烟枪的浣衣娘,动着眼色,将草垛上老头的视线引向身后院口的墩胖大勇,而自己则亦朝那边又撇了眼,便匆匆进得草垛后面,颇显简陋破败的土坯茅草屋中。
“咳咳......,恩......,这个,这位老先生,你这院子拾掇的好啊!”
“这个......,不过眼巴前这茅屋可不大行!”
“该是找人好好修补修补啦!这......,这瞧着顶都要塌了!”
齐大勇终还是进来了!
他学人迈着教书先生似的四方步,负手挺胸,尊容形象加他那身行头,与这滑稽动作,均显得不伦不类,南辕北辙,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协调的。
醉酒老汉撑着胳膊从草垛上略扬头往这边瞅了瞅,登时便也是看楞了!
心想这他娘的是个什么物件儿?!
瞧着装像是个军爷,那可是惹不得的主儿,为此老头心头一揪。
但齐大勇眼下这举止做派,他就又瞧不懂了!
老汉皱眉,甚是不解,眼前的军爷,莫不是个傻子吧!
“呵......,呵呵!”
“这......,这位军爷,小老儿家中贫苦,年节时一场大雪,屋上顶棚险些叫雪块子压塌掉下来!”
“老汉我腿脚也不利索了,索性便就一直这么放着,凑合过吧!”
不管眼前这军爷脑子是否正常,但老汉依旧不敢怠慢,回话的同时,竟还有意点出家境贫寒,好死了齐大勇劫掠之心,另寻他处。
看来,这糟老头子醉是醉了几分,可并不像看去那般糊涂!
“哎呀,你这老头,如此糊弄可不成啊!”
“改日......,啊,这个,改日我叫手底下弟兄过来凑把手,把你这房子也修一修!”
墩胖大勇挺着将军肚,瞧那得瑟样儿,竟好似比他那把总李虎臣还牛!
“吼吼,吼吼......”糟蹋老头口中没剩几颗牙了,一笑起来,更显老态。
“小老儿何德何能啊,岂敢劳动军爷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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