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慈烺语调不痛不痒,讲来此一席话,这般时候,总觉反讽意味浓烈。
四镇黄、高及二刘同为闻之,各怀心思!除是黄得功现刻作态还算好些外,另余三个,脸色则各有复杂,惶恐窘色,不敢搭言!
朱慈烺顿口饮茶,瞧得四人神情态度,忽一挑眉,决意先从黄得功入手,遂眸子便头个儿甩去了这滁州总镇处!“呵呵,黄总镇,刚下倒还未来得及问你!”
“我这初入济南府,怎个瞧是到处都一片乱糟糟的?!”
“当初我亲写手谕,命你北上进驻济南,这城,现下情况到底如何?!”明知故问,步步施压!
“你滁州一部,乃是四镇之首,你且先来说说看!”
“有何难处,倒也甭拘着。”
“协同任事嘛!”
“今儿个,既是我已然到了这济南府,将你等四镇的头脑又尽数叫了过来,那咱就关起门儿,好好议上一议!”朱慈烺言中至此,亦又顿口,以观情势。
见得堂内四总镇仍颔首不言,遂亦只得紧改话风,换得笑口以继叙。
“呵呵!这倒是怎么了?!”
“怎个都这般拘束?!”
“想说,你们是南境江北地界儿,一起滚了好些年的同袍!”
“不会.,呵呵!那我当个外来户,同我生分吧?啊?呵呵”太子笑里藏刀,分明已为挑理也!
闻之,四镇惶恐,坐立难安。
“啊,这,不敢!”
“不敢!不敢!”遂一个个连忙挤笑推诿。
实则,如此软硬两面施压,今儿这议堂场面,已是尽抓在太子手中!一时间,四镇均被套在话里,拿捏住了!
“呵呵.”
“当年成祖爷,为抗北患,于是这才将得朝廷整体北迁,抵到北京城去!”
“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嘛!”
“可这如真要往前倒哇,那我朱慈烺,可也是个地道的南境祖籍南方人呐!啊?!哈哈”朱慈烺再言,一拉一扯间,又第二次将得眸子瞥去黄得功处!意味明显,心说,你黄得功如再不接话,那便是诚心叫我下不来台,最为不识相之人矣!“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