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深知沈家自己是万万开罪不起,但亦难有什么真实意愿,去实打实管来这档子事儿!左不过就再演出些胆小怕事的怂模样来,恶心人不算打紧,叫得对方明白难能指望也就是啦,想来这般表现就算无功,错处亦不堪大也!
“呃,这,这”
“哎呀!”
“夫人呐!”
“这,我,我”
齐福贵支吾着,为免那柳氏再起作妖,难为自己,索性呀,摆烂装个狠的!遂讲至最后,这孙子竟佯作倒气儿,身子骨儿一摘歪,顺势躺去斜后自家掌柜怀中!步那柳氏后尘,自己也来个昏死,求存自保去矣!柳姨娘瞧得此人这般行止,那个气呀!
她亦非是那么好唬弄的,心下这会子也明镜儿一般,心说,都是千年的狐狸,你个姓齐的,跟老娘我这儿玩儿什么聊斋啊你!但现刻时分,红蟠还在贼手,其亦难凭事在这节骨眼儿上,与此货色多论什么!“好,好汉爷!”
“错啦!是我们错啦!”
“无论如何,留红蟠一条性命啊!”
“家夫沈朝宗,乃是这扬州地界儿徽商会的会长!”
“看在沈家的薄面上,求您手下留情啊!”
“万事好商量!”
“好商量”
柳氏无可奈何,再无旁法,只得徒劳搬动沈家家世资历来,以求得解。
但这会儿功夫,袁平怎还好性儿听得进去?!几乎亦就电光石火之际,袁平身法腾跃,抢至红蟠身前,拔剑就欲回身砍去!这会子,他突来遭袭,又本就瞅这末世高粱纨绔心下不对付,是真有杀心在胸哒!
毕竟护来钰贞小娥只为萧靖川托付而已,且杀这沈红蟠于此任无甚重要干系。
如今乾坤颠倒,民不聊生,大半的疆土已为沦丧敌手,而这些个偏居东南富庶地的阔公子,浑少爷,竟还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上不思报国取义,下亦不曾济民怀恩!于得袁平这般自幼孤苦之人来讲,着实对得沈红蟠之流怀恨愤怒久矣!遂杀来此人,袁平自无半分包袱,斩红蟠,亦能绝钰贞后忧,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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