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棠许想起昨天这个时候,燕时予应该还在户外骑马。
而现在呢?
他是又出去夜骑了,还是已经歇下了?
她回头看了看二楼的另外三个房间,随后转身下了楼。
然而刚刚走到楼梯中段,棠许便停住了脚步。
燕时予不在二楼,也没有出门,而是……依然坐在楼下。
他闭着眼睛坐在沙发里,身上那件黑色开司米完美勾勒出宽肩窄腰,即便睡着了,身形也依旧端直克制,眉目间也依旧是她看惯了的疏淡。
棠许站在楼梯上静静看了他片刻,转身回到房间,拿了刚才被她裹上楼的羊绒大衣重新下楼。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燕时予面前,小心翼翼地要将大衣披到他身上时,燕时予骤然惊觉,还未睁眼,已经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棠许惊了一下。
因为他的手心很烫,是那种不正常的烫。
对上燕时予深邃无波的眼眸,那股烫便消失了。
几乎是睁眼的瞬间,燕时予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然而棠许已经伸出手来,直接抚上了他的额头,“你在发烧。”
她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干净光洁的脸上清晰地写满了担忧。
燕时予直接拉开了她的手,站起身来,顺手接过她手中的大衣,穿到了身上。
棠许一怔,只听他道:“你在这边休息,明天我通知人来接你。”
棠许见他竟是要离开的姿态,“你要去哪儿?”
“回山庄。”
她转身就挡在他面前,很认真地看着他,“你得退烧。”
燕时予平静地跟她对视了片刻,“早点休息。”
棠许死死拽住了他的手,“你在发烧,还要骑马回山庄,外面那么冷,燕先生要是昏倒在中途,那算谁的罪过?”
燕时予看着她,没有回答。
棠许松开他退到大门口,直接将大门锁死,“上次我晕倒,燕先生没有直接把我丢在路边,我这次也没办法让你离开。”
听她提起“上次”,燕时予眸色微动。
“就当是报恩。”棠许说。
燕时予似乎并不喜欢这个理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