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呢,再不济,爹也能拿笔抚恤金吧。
家里这些年肯定有点积蓄,再加上爹的抚恤金,还有冯睦每月交给家里的工资,我高中和大学的学费还是能凑出来的。
嗯,就是得缓和下爹和冯睦的关系了,以前爹肯定能压制住冯睦,但现在爹断了手,冯睦可未必还能像以前一样老实听话。
不能让爹再这般粗暴对待冯睦了,冯睦当焚化工的工资虽然不多,但我以后上学用钱的地方还多,能多一点是一点。
这个家,绝对不能散了!
冯雨槐不愧是天才,很快就捋清了惨淡的现状和未来,并极尽可能的在思索出路。
某种程度上而言,冯雨槐不光根骨优异,而且遇到事情,情绪调整的很快,思考也很冷静,方方面面客观说一句,都非常优秀。
冯矩把她视为全家的希望,把一家人的赌注都压在她身上,很难说,冯矩眼光有问题,他只是过于想当然的,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冯雨槐眼中含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双手握住冯矩仅剩一只的手,细声细语的安抚道:“爸,别生气了,你受伤了,再生气身子可就难养好了。”
冯矩还是非常宠溺这个女儿的,她看着乖女儿满脸的泪痕,理智微微恢复,他必须得坚强起来。
冯雨槐孝顺的宽慰:“爸,一条手臂丢了没事的,人还活着就好,我不是还在吗,只要有我在,全家人的希望就还在。”
听着女儿孝顺懂事的宽慰,冯矩心头的悔恨似乎都少了点,像是干涸的戈壁上流入了一股清泉。
他嗓子发干,嘶哑的回应道:“对,雨槐说的对,只要有你在,爸丢一条手臂也没事,以后还是好起来。”
冯雨槐点头:“所以,爸你以后不要那么凶冯睦了,说话对他稍微客气一点。”
冯矩火蹭的上来:“他就是个废物,是咱家的累赘,我辛苦养着他还不够,他还总逆着我的心思来,心里盘算各种小九九,他以为他跟你一样有才能啊,要不是我管住他,他可能早闯祸死外面了。”
冯雨槐借着擦眼泪遮掩眼里的烦躁,她好声劝道:“爸,冯睦也是家里人,一家人要和和气气的才能共渡难关啊。”
冯矩张了张嘴巴,王秀丽在旁边听的直抹眼泪。
冯雨槐从小就会说话,总能把她的心思藏在好听的话里,让人听着舒服,这也是冯距更宠溺偏爱她的原因。
冯雨槐:“爸,我才高一,等我上完大学出来还得几年咧,这中间我就算想,恐怕也很难帮到家里,还不是得靠你和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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