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诛族,也该玄宗来罚,你也配?莫不是想取代玄宗不成。”
大帽先扣下,常霜卿却也是深谙斗争之道。
“我是不敢取代玄宗,可某些蛀虫却是胆大包天,竟敢违抗玄宗法旨,与高家里应外合,正当这碧水阁玄宗说了不算吗?”
说着常霜卿伸出手,身旁的龙娘适时将几枚留影石递到其手中。
“诸位长老,要看看都有谁吗?”
闻言诸位长老面色大变,他们当然不可能留下传讯之类的把柄,可谁也不敢担保高家犯浑,要真留个记录做要挟,也是极有可能。
“大师兄,我奉您之命前来镇压高家,可这些孽障却仗着靠山深厚,完全不把玄宗放在眼里。”
“我讲了许多道理也是无用,他们猖狂欲要行凶,我无奈反击,有过火处,愿受责罚。”
正气凛然的声音带着几分自责,常霜卿似乎真为刚才的屠戮愧疚,将留影石递到凌远眼前。
不敢接,完全不敢接。
近在咫尺的留影石就像烫手的山芋,凌远很清楚接手意味着什么。
有些事不上称还好,一上称怕是千斤都打不住。
追查到底,整个玄门派都怕得动摇,他这个大师兄也得靠玄门派支持,才能掌握权力。
这是让他刨自己的根。
“师弟真要如此?”
深呼吸,凌远俊美的五官阴沉难看,他手僵在半空,迟迟没有接手的动作。
不愧是道侣,都他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今天的‘凌白’让他有种面对常霜卿的棘手感,像被疯狗追着咬处处受制。
“师兄当为玄宗正名,徇私枉法者应就地正法,三日后天使到来,我们也有个交代。”
“唉,师弟,某身才是王道,刚直易折,师兄即便依你,往后你要如何自处?”
“不劳师兄费心。”
常霜卿咄咄逼人,凌远却也只能无奈接过,而众长老见此,皆心中冰冷,体内灵气暴动,目光皆聚焦于凌远,似乎在考虑夺下玉简的可能性,始作俑者反倒得以从视线中脱离。
“诸位长老,你们说今天这事当如何善了,这玉简我是看,还是不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