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一推,示意他喝酒。
张逢源的眼中精光一轮,失口道:“您莫非是?”
陆晏璋没等他说完,右手再次默默地做了请的姿势,眼里透着陌生人之间的冷漠。
张逢源白高兴一场,赶忙举起杯喝了一口。他显然不愿意放弃这次结交陆晏璋的机会,坐下转而跟沈蝉闲聊起来,意图曲线救国。
两人没说几句话,陆晏璋的脸色便如铅云翻滚。
“张先生,口渴了吧。”陆晏璋不疾不徐地拿起醒酒器,“三分之一杯?半杯?”
沈蝉不常喝红酒,没听懂陆晏璋话里的暗示,然而张逢源明白了,这是陆晏璋在对他下逐客令。
朋友之间,红酒倒三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杯。倒一半,那时给敌人的待遇。
他尴尬地笑笑,站起身拿着包边冲着陆晏璋30度鞠躬边表衷心:“承蒙先生看得起,打扰了半天。他日如果先生用得到鄙人,鄙人一定任您驱使。”
说完不死心地把名片往沈蝉面前推了推。
沈蝉满脸疑惑地想站起来送他,张逢源赶紧阻拦:“不敢当,沈小姐陪先生吧。”
看着张逢源疾步离开的背影,沈蝉不明所以,葡萄样的眼睛转向陆晏璋。
沈蝉是从一个象牙塔出来又进入另一个象牙塔工作的社会小白,她自然不明白,男人的世界三六九等、壁垒分明,金钱和权力是唯一的通行证。
张逢源想必在北美听闻过陆晏璋的事迹,今次意外相见,没有筹码就想攀上这棵大树,陆晏璋是看在沈蝉的面子上才给他倒了一杯酒。他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识抬举再度纠缠沈蝉?
陆晏璋坐在沈蝉身旁,盯着她的眼,那翻飞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直飞到他的心上。
没人知道此刻陆晏璋心湖上的波澜,会在将来的日子,引起多大的风暴。
陆晏璋举起醒酒器给沈蝉倒酒:“栀子的仰慕者众多。”
“让陆先生看笑话了。”
“无妨。”陆晏璋喝下一口酒,他的东西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