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空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昨天两个人分明那么亲密无间。
若即若离难道是床伴的必修课?
温水流过指尖,低下头仔细看,才发现身体上的印记竟然比人更持久。
焚香、研磨、铺纸,沈婵开始早课。
半小时后,好像卡着点儿,陆晏璋敲响了门。
“新邻居,请你吃早饭?”陆晏璋手臂撑着门框,做出一副风流浪荡子的模样。
沈婵故作深沉盯着陆晏璋,这人怎么有那么多张脸!
“你一大早出门到现在没吃饭?”终于,看在男人眼底沸腾的热情仿佛要融化她的份上,沈婵松了口。
“一边健身一边当监工。请,沈小姐。”
陆晏璋弯腰低头,长臂伸出指向门洞大开的601.
沈婵面露疑惑,真正走进601才发现,这个家被整个装修成了健身房!
当然,厨房还保留着,厨师正耐心地从瓦罐里往外盛汤。
回头看见沈婵,厨师露出世事洞明的笑:“太太早!乌鸡汤煲了两个小时的。我给您端过去。”
竟然还是原来那个厨师。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把这里装修成健身房的?”
“从一开始。”
粉拳落在男人肩上,陆晏璋哪里肯放。
一矮身,长臂轻轻一捞,女人就被架在了男人肩上。
“放我下来!爱扛麻袋去工地!”沈婵挣扎,又不敢太大声,怕对门厨师听到。
“啪!”屁股上挨了一掌。大手放在上面揉了揉。
“我去工地,他们也不敢要。”
“嫌你太笨?”
“栀子,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敢取笑资本家?”
把沈婵放在更衣室沙发上,陆晏璋的吻再一次没有预兆地落下来。
“呜呜!门,门没关!”
陆晏璋从善如流,长腿一踢,更衣室的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更衣室狭长闷热,门口一面大镜子清晰地映出了女人身体随着长发不停起伏的影子。
门外有足音响起,沈婵抓着陆晏璋肩膀的手一紧,男人力道不减。陆晏璋肩膀旧伤未去再添新伤,结痂的伤口上有血珠渗出,沈婵的手指嫩笋般染了一抹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