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着小孩进屋,门一关,小孩献宝似的从兜里掏出半块面果来。
不用说,也是那个alpha给的。
白天俩人相处的经历他弟都告诉过他,不讨厌小孩,对他弟没有厌恶,出门时还问他弟要不要带东西,随手关门,轻轻的,还会顺手买菜,出手大方,他弟在她虚弱的时候扶她上楼,她就给了面果。
自己那份米饭和菜给她,她又给了俩面果,知道礼尚往来,就算不是什么好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一个出钱,一个出力,也算公允。
但他依旧警告他弟,不要靠她太近。
她的身份如何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失去身体,是被人追杀还是怎么样也不知晓,万一是前者,奈何不得她,搞不好会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所以最好离她远一点,不要让别人以为,他们是她的弱点,然后来对付他们。
他身后,小的乖乖应了一声,只不过较之以往回答的稍慢了些,江野回头,他才连忙又‘嗯’上一句,“知道了。”
语罢又低头揪起了面果上的棉絮,也不知道真的听进去了没有。
江野将被子铺好,坐着床边让他过来,接过他手里的面果,替他捡上面的线头。
他身上这套衣服是趁活动便宜买的,布料不太好,边边角角掉线条,他把面果塞.进口袋后,都粘在了切开的那面。
还沾了些碎渣,不好弄。江野从腰间取出刀,沿着边缘,将表面一层薄薄切开才折腾干净。
刚要递给他弟,楼上不知道干了什么,突然哐当一声巨响,震得楼板都要塌了似的,头顶腐蚀严重的墙面也掉下白灰来,正好落进刚切好的面瓜上。
江野捏紧了刀,盯着变脏的面果表面看了很久很久才平静下来,耐着性子继续沿着边缘切。
这一次还没削完,头顶再次响起咚咚咚、砰砰砰的巨响。
夜晚是一些流氓地痞□□活动的时候,楼上恰好就住了一个小□□的高层,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搓麻将喝酒打牌、没完没了的大声囔囔。
喝过的酒瓶子也不收拾,直接从楼上丢下去,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被突然一道‘砰’声惊醒,偶尔下面有人路过,对着楼上臭骂,楼上反击,整夜整夜的不消停。
江野拿刀的手指尖轻颤。
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耐心,如果放在之前,或者他一个人,早就上去干了,但现在有了牵挂,只能强压下戾气,老老实实坐着,但那每夜每夜的吵闹嚷嚷声,也折磨地他理智在一点点消失。
江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面果上,一边削,一边一个念头在心中疯狂滋长,越发强烈。
早晚有一天上去弄死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