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几日,秦铭和小乌在休整,没有再去探索昆崚地界。
这段日子,秦铭并没有刻意苦修、冲关,他在等待,要自然而然地踏进外圣领域。
两人相当放松,将琼华城游遍,甚至有闲情逸致于晚间赏夜景。
琼华河,穿城而过。
晚间,宽阔的河面上有各种画舫,灯火通明。两人在紧张探险、生死搏杀后,也体验了下这种慢节奏的夜生活。
小乌站在一艘大船上,迎着夜风,手持酒杯,道:“想不到,我等出入夜雾浓重的危险地界浴血搏杀时,这琼华河上画舫成片,美酒飘香,琴音悠扬,歌姬、舞姬惑人心神,甚是多姿多彩啊。”
他有些流连忘返,觉得这才是应有的惬意生活。
他看着歌舞,又道:“可惜,铭哥咱俩同游还是差点意思,要是有两位仙子相伴就好了,秉烛夜游,岂不快哉?”
秦铭没搭理他,眺望远方,那是大虞皇都的方向。
崔家有人说,他爷爷去了大虞都城,他猜测那是谎言,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注视那个方向,他想念自己的爷爷了。
当年,祖孙两人相依为命,过着颠沛流离的贫苦生活,十几年过去,自己的爷爷还在世上吗?
现在他有能力了,希冀照顾自己的爷爷,可却寻不到老人了。
在崔家的经历,宛若一场梦,他被当成弃子,不允许再踏足那个圈子,还一而再地被针对。
莫名地,秦铭有些伤感,出生后没有见过父母,最亲的爷爷也在他幼年时远去,顶着别人的人生虚度了十几年,到头来竟是一无所有。
自幼到大,他的朋友有很多,但当他的身份明晰,不再是崔家嫡子后,故友便没有剩下几个了。
“铭哥,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走神了?”小乌喊他。
“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人和事。”秦铭点头。
小乌道:“铭哥,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咱们是兄弟,你知道我的过去,把你不痛快的过往都说出来。”
秦铭哑然失笑,短暂沉湎过往,被身边兄弟都看出了心事重重。
他吐了一口浊气,已经斩掉那些不快的思绪,但还是和他简单说了下昔日的经历。
“我去,铭哥,你也是够悲催的,竟有这样的人生。不过咱们也算是同病相怜,我也只剩下一个奶奶,而她是否还活着,都两说了,大概只是一缕意识残留,她老人家放不下我啊。”
这次轮到小乌叹气,早先的旖念彻底消散,第四绝地被人凿穿,他的族人一个都没有了,只剩下他自己。
他要是想报仇,那难度犹如登天。
小乌开口道:“听了铭哥你的往昔,我感觉,崔家错过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