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废墟里,搜寻着翟曜和沈珩的身影。
“那儿呢!”谢子鸣突然喊了句,瞪大俩眼,“我去……干嘛呢这是!”
随着他的视线,只见陈彪正臊眉耷眼地杵在垃圾堆边,浑身上下被脱得就只剩一条裤衩。
他肥腻滚圆的肚皮上还用油漆画着一个硕大的——
丁老头?!
蹲在破沙发上的翟曜用手懒懒托着下巴,指指点点:“丁老头的脑门上应该是三道杠,不是四道,你特么有没有童年?”
沈珩拿着油漆刷,面无表情地盯着陈彪的肚皮,尝试搜索记忆:“一个丁老头,欠我俩鸡蛋,我说四天还,他说三天还……”
“啧,是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翟曜不耐烦地纠正,“人丁老头又不傻,讨价还价还往短了要。”
沈珩沉默,又思索了下,再次抬眼看陈彪:“你说,几天还?”
陈彪此时早没了刚才对着沈珩吐舌头的嚣张样子,欲哭无泪道:“好像……那边那小老弟说得对!”
沈珩“嗯”了声,点点头:“那你转身,我重画吧。”
不远处的谢子鸣和牛仔衣无意见证全程,异口同声地感叹道:
“畜牲啊!”
……
*
看到谢子鸣和牛仔衣,翟曜从沙发上跳下来,缓步朝谢子鸣走去。
谢子鸣见翟曜就下巴上破了块皮,胳膊肘上有块淤青,知道也没吃什么大亏,放下心来。
翟曜淡淡瞥了眼牛仔衣,谢子鸣忙介绍道:“哦,自己人!”
牛仔衣冲翟曜点了下头,迎向他身后的沈珩。
“没事儿吧?”
“嗯。”沈珩将油漆刷往地上一扔,见手指蹭了点颜料,微微皱眉,一副死洁癖的样子。
牛仔衣扭头看向陈彪,本想撂几句狠话,结果被对方胸前硕大的丁老头给整熄火了。
他知道沈珩损,没想到几日不见,变得比以前更坏了。
牛仔衣憋着笑,冲陈彪扬扬下巴:“怎么着,彪哥?要不算了呗。”
陈彪带来的人跑得一个不剩,就算气疯了也知道眼下只能服软,忙不迭点头:“算了算了,不打不相识。”
牛仔衣使劲拍拍陈彪的大肥膀子:“这你说的啊,说话算话?”
陈彪咬牙:“算、算话。”他的舌环刚刚被翟曜扯掉了,这会儿舌根都是麻的,大着舌头抽气道。
“行!”牛仔衣一笑,“来都来了,大家一起拍照留个纪念!”
“欸,我看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