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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烟沈珩抽得很快,翟曜也不慌不忙地陪着点了根。
两人站在一棵大榕树下,耳边尽是盛夏聒噪的蝉鸣。
末了,沈珩掐灭烟头,对翟曜说:“剑给我。”
他的嗓子被烟熏得有些沙哑。
翟曜将手里的剑还给沈珩,沈珩深吸口气,调整了下情绪,这才沉声道:
“击剑主要分为三类,花剑、重剑、佩剑,这次运动会的项目是花剑。”
翟曜抱着手臂,靠在树上边抽烟边安静地看着他。
沈珩:“花剑最初不用于战斗,是法国宫廷的贵族为了比试,又不想受伤才锻造出来的,也是这三种类型里最偏向运动,相较而言安全系数最高的,适合速度和技巧性攻防……同时,它的有效击中面也最少。”
沈珩稍退了两步,用剑头虚虚抵着翟曜的身体下划示范:
“头,四肢,都不在有效区域内,只有你的上半身躯干。”
翟曜没说话,仍用漫不经心的眼神打量着沈珩。
沈珩沉默:“你在听么。”
“为什么让我穿这个下来,老子要中暑了。”翟曜懒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怕你受伤。”
翟曜扬眉:“就这东西,软的跟面条似的,我怎么受——咝!”
胸口突然传来阵刺疼,只是极浅极短的一下。
“你特么真捅!”
沈珩抿唇,将手缓缓放下,又去摸烟。
“这会儿不练了,我看你也不在状态。”翟曜开始脱衣服,将击剑服还给沈珩,“反正接下来还有几天,估计二中也没有真专业的。”
沈珩沉默不语,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翟曜看着他,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爷爷他…他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老年痴呆?”
“那天来学校找你的人是谁?你为什么要租房子住?”
翟曜知道这是沈珩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于是找了个自己同样不想回答的问题来冲抵。
但他还是被堵得不爽,也懒得再跟沈珩多说,偏头咬了根烟:“你这人真特么挺招人烦的。”
沈珩垂眼“嗯”了声,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涩然。
他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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