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玉玉佩,是当初她与魏铮成婚之时金阳公主亲自交到她手上的。
这些年,严如月对其爱不释手,今日却当着魏铮的面将那玉佩拎了起来,而后又猛地往地上一砸。
玉佩碎裂的声响传入魏铮的耳畔,他才松软了几分的心又猛地坚硬了起来。
“爷莫非还想我向她低头认错不成?”严如月嗤笑一声,咬着牙质问起了魏铮。
魏铮沉声:“你近来性情大变,想来多半是唐嬷嬷在背后撺掇的原因。主子做错了事,就让奴婢来认错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唐嬷嬷低声下气地给宁兰认错。
这样既保全了严如月的面子,也能让宁兰出了今日的这口恶气。
可严如月这般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愿意让唐嬷嬷给宁兰低头?
她实在不敢相信,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魏铮怎么会提起这么过分的要求。
“夫君是被猪油蒙了心。”严如月嗓音尖利无措,说话声里染着几分崩溃,“那贱婢就算是被我活生生地打死了,也不过是贱命一条,怎么配让唐嬷嬷与她道歉?”
女子的嗓音嘹亮又尖利,不但飘进了魏铮的耳畔,也吹入了屋外宁兰的耳朵里。
她神色淡然,仿佛是早已料到了会从严如月的嘴里听见这么难听的话语。
魏铮却是忍不住心里的怒火,只听他冷声质问着严如月道:“如月,我再与你说一次,我与宁兰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等她生下子嗣后我就会将她送出京城。她的存在,根本损毁不了你任何的利益,你没有必要将她逼入这等死局。”
严如月红着一双眼,嗓音凄厉地说:“既只是个贱婢,爷为什么三天两头要去西霞阁!还要把这贱婢带来魏国公府,今日还要逼着自己的发妻向个贱婢道歉?”
“那是因为你几次三番地要暗害她,今日又将她打成了这番模样。刑罚有令,任何人不得在家里私设刑罚,你将宁兰打成这样,已是触犯了刑罚大义,我作为刑部侍郎,绝不能徇私枉法。”
魏铮的脸色已黑沉不已,哪怕面对情绪崩溃的严如月,他依旧掷地有声地重复:“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日,你必须让唐嬷嬷出来受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