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戚林夫避开张涯的目光,他也很冷,军用防寒服也耐不住原地不动这么久,人不运动,不产生热量,脚掌冻的是冰凉冰凉。
两手揣在袖子里,活像个痞子,戚林夫毫无形象地说道:“只要翻过山顶,也许下一天就来接应了,我们走的越远,兵站越不好搜索。”
戚林夫咽了口唾沫,命令道:“丢掉多余辎重,轻装出发,我们原路返回!”
撤退命令迅速传达,士官生们到底是第一次经历,并不理解此时驮马跑丢是什么概念。但老兵们严峻的表情很快让人知道,队伍可能已处在了生死攸关的境地。
稍微大件些的辎重都被遗弃,笨重的炊事用具、用于挖掘战壕砍伐林木的钻机电锯,两套专门用于教学的通讯套件,一件精密且昂贵的观测炮队镜。每个士官生都被要求将随身工具箱中派不上用场的玩意丢掉,尽可能只保留食水、便携铲锹。如果不是因为步枪真的不敢扔,否则这块塑胶钢铁坨子也得扔掉。
狂风刮过,耳边每时每刻都有无数列火车轰隆驶过。哪怕戴着护耳帽,围着绒毛防寒巾,沈如松也觉得脸庞要冻的皲裂开来。
他喊停了班组乱丢乱扔的举动,沈如松一手拽着帐篷桩钉,一手扯着被风吹得颤抖不休的雨布,大喊道:“至少留一把铲子!铲子!听到没有!”
但他管不了更多了,营地一片混乱,许多工具箱直接被整箱扔掉,因为他们必须合力才能拆掉帐篷,几乎没有一个班能顺利收纳,雪的势头又快又急,把真的需要的装备和应该抛弃的辎重掩盖在一起。
光是维持秩序,召集队伍就异常耗时。戚林夫派出了一半的老兵去探路,在对讲机的有效三公里范围内活动,但仅凭肉眼已望不到五十米开外是什么模样。
通向山顶的这段路最是艰险,虽然不是逆风,但向风坡剧烈的山风打在背后,难道就能增进速度了?紊流、横风、纵向风,各种见鬼的疾风把队伍吹得东倒西歪,每隔十五分钟,戚林夫就不得不叫停,重新列队排好再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