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寻活儿干,他们家在镇上没个熟人,在镇上晃了两圈,活儿没寻到,还遇到个捧高踩低的管事,被狠狠啐了两口唾沫赶走了。
父子俩眼看时辰不早了,只得去卖了鸡蛋,又去杂货铺买了村里人让带的粗盐酱油和针头线脑,还给家里眼巴巴等着的幺闺女买了一包饴糖,便紧赶慢赶回了村。
走了一日山路,活儿也没寻到,赵老汉心里正不爽快呢,见她们吵吵嚷嚷伸手就是一通乱翻,立马举着扁担“哐哐”砸了几下地面,沉着脸吼道:“排队,都好生排好队!二柱家的,把手给我收回去,若是磕着碰着别家的东西,坏了就你来赔!”
赵二柱的媳妇闻言立马把手缩了回去,讪讪道:“六叔,灶头里正烧着火呢,我这不是着急么,你别上火哈……”
赵老汉在村里辈分大,二柱媳妇瞧着和他差不多年岁,都是橘皮老脸一张了,却还得叫他叔。
他拉着张老脸,另外几个婆子也不敢再吵嚷,规规矩矩排好队,探头探脑等着他分东西。
一时间,村头热闹的不行。
两大箩筐塞得满满当当,这一路挑回来着实不轻松,赵老汉记性好,几下就把各家物什分的明明白白,不想听她们虚头巴脑的客气,分完就挥手把人全赶走,只觉脑瓜子嗡嗡直抽疼。
坐在石墩子上歇了会儿,赵老汉便和大儿踩着夕阳余晖回了家。
老赵家在村尾,背靠大山,左树林,右菜地,前边儿是一条通往村子的小路,相隔着好几块水田土坡的距离,能看看见另外几户人家。
竹篱笆扎的小院里,几只母鸡正低头啄着菜杆子。
旁边,一个身高八尺的魁梧汉子握着斧子在劈砍柴火,他身后的灶房里炊烟升腾,两个人影正在里头忙活。
见他们回来,赵二田侧头喊了声:“爹,大哥。”
院门没关,赵老汉进院把箩筐放下,冲灶房里忙活的儿媳道:“老大家的,给我舀瓢水来,渴得很。”
说罢,扯过搭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汗,带出去的水都喝完了,这会儿嘴皮干裂的能崩出血丝。他一屁股坐在屋檐下的靠椅上,问埋头哐哐劈柴的老二:“今儿咋这么安静,家里那几个皮猴儿呢?小宝呢?咋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