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警告道:“挑有用的说,否则一息之后,你只会觉得头晕目眩。”
黑衣人知道岳凌是个狠角色,但未曾料到是这么心狠手辣的角色,此刻便不敢托大,只得道:“岳指挥使可以摸一下我的腰部,那腰牌就是来送给您的。”
岳凌持着匕首的手不颤动半分,另一只手搜身,摸出腰牌,余光一瞥见是上面是飞鱼纹,锦衣卫字样,才放下了匕首,一个纵跳跃下马。
“锦衣卫?寻我做什么?我还未入朝为官,和你们是泾渭分明。”
马上人拱了拱手道:“这腰牌就是给岳指挥使的,至于如何使用,全凭岳指挥使的心意。既然东西送到,下官也该回去复命了,岳指挥使再会。”
黑衣人擦了擦手心生出的汗,一拱手,再握上马缰,飞也似的出了巷道。
只剩岳凌有些兴致缺缺的,将锦衣卫的腰牌挂在手指上,来回打量。
并未见其上附带纸条,掂了掂重量,也只是个普通腰牌,便除去了警惕心,先收进了怀里。
“奇怪,锦衣卫这是什么意思?待我明日去王府,问一问吧。”
岳凌复又骑上了马,出城门,做起正事来。
……
京城西门外的铁槛寺,是城中达官显贵之家所赞助,供养的佛寺。
在京中,自是一个香火不断,堪比于垄断企业。便是平日里,来拜佛礼佛之人,都不在少数。
山野之间,溪水潺潺,料峭清风,卷起一地金黄。
登石阶百二十步,才有豁然开朗的一片金色宝殿,作重楼飞阁,如入云端。
本来是清修之所在,大殿门前,却聚集了一群人。
当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农户跪伏在地,正扯着一个身披金边袈裟的僧人,哭闹着。
“俺能冤枉好人不成?正有人瞧见了,俺的羊是被人抬山上来了。”
僧人双手合十,虔诚道:“阿弥陀佛,施主切勿妄言。此地乃佛光宝寺,只用斋饭,怎会抢你的羊呢?不如问询下山之人,你羊何在,上山者,亦不都是来礼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