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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兰台密档

的特别通行证的副本,证件的样式为固定的印刷体,最右一行,为“特别通行证”五个印刷字,中间三行,为毛笔填写,柳体,内容为:“今特派郑天柱上尉前往陕西湖北等地进行军事暗察,请沿途关卡和军政机构一律放行此令”,最左边,为“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和“中华民国三十二年五月十日”。在副本的左上角,贴有一张小一寸穿着军服正装的黑白照片,上面盖有一方形蓝色印戳,中部盖有一红色的三角形的骑缝印章,在副本的左下方,分别盖有两枚红印,一枚为圆形的“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另一枚为一公分左右的四方印鉴,为国民党军统局局长戴笠之私章。

    中间一件,是半张民国时期《申报》的第一版,报端的日期为西元1935年5月9日,中间醒目位置,刊登了一篇有关国民党中央党史史料陈列馆开工兴建的新闻,并配发了一幅黑白照片,中有两人,一人富态,另一人瘦高。冯文轩一眼认出,那个站在主位的富态之人,就是时任国民政府的林森。

    最下面则是一本污浊发黑的记事薄,只有巴掌大小,厚薄约一公分,封面封底为黄色的牛皮纸,一层油迹黑斑,边角处磨损发毛,并卷曲的很厉害。小心揭开封面之后,只见里面的内页,已缺失过半,只剩下五六张,其中还有三张粘黏在一起,有的地方,锈色虫噬,字体都有点虚化。

    他稍作思考了一下,便决定先从记事簿着手。只见他拿起镊子和细针,按照传统的修缮技法,将记事本的装订线从中拆开,然后按顺序将内页一一分离揭开,并平铺在修书板上,然后用毛笔蘸上一点糨糊,小心抹在那些破洞边缘或虚化处,再用同色的配纸贴在上面。待黏贴妥当后,便拿起桌上的茶缸,倒了半杯温开水过来,嘬了一小口,对着补缺的配纸一番猛喷,须臾后,用镊子将那些配纸的毛边轻轻剔除,然后用一张光滑的面板压在上面。

    就在静静等待之际,他忽然看到放在一边的那只装文件的信封,只见上面有些暗红色的污点,便迟疑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戴上手套,拎起了信封一角,拿至跟前,正反两面翻看,忽然发现信封的封口处,隐约有三个叉,旁边还有四个小字,虽然弯弯扭扭,并且墨迹已淡化,但还是能辨认出为““敢启必殃””。这一发现,顿时令他开始有点顾忌。

    在收藏界有这么一个““不说破””的秘密,也是收藏家们一贯信奉的法则,就是万物皆有灵,绝非是“心生暗鬼,心正鬼则亡”,越是古旧的书画,越是有诡异和邪性,甚至还会令人产生虚幻。因为这些古物,不仅浸透了古人在创作时的心思机巧或偏执妄想,还沾惹着千百年传承过程中的凄风苦雨,以及无数后人的欢心、憎恨、叹息、悲伤、泪水、手足印迹,甚至刀光剑影等情绪和戾气,因而不可避免会带有一些至阴至邪的负能量。特别是那些染上污浊的古物,哪怕被清洗得一尘不染,了无痕迹,但依然会带有凶煞之气。因此,他们在未搞清楚古物的来历和当初的用途之前,是绝不会乱收藏的。上世纪四十年代英国的那件“落泪男童油画”的诡异收藏事件,以及清代扬州八怪之一罗聘画鬼怪亡妻之事,就是最明显的例证。也正因为如此,作为一个常与破旧古物打交道的冯文轩,在日常工作中,总是格外的谨慎小心,并多少会有点投鼠忌器。

    他心神不定地看着封口上的那三个叉,须臾之后,才想到可能犹如古时军队紧急传递重要文书的一种“羽檄”标记,与电影《小兵张嘎》中的鸡毛信一个意思,文件非常重要,不得擅自开启,旁边的“敢启必殃”四个字,似乎也印证了这个意思,但他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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