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萋萋,杂树野草,在瑟瑟的秋风中,狰狞妖冶地舞动着。一块并不方正的业已风化的花岗岩碑石,孤零零地伫立在其间。
石碑约一米多高,上面浅显着几行模糊的繁体文字,自上而下,自右向左,看上去显得十分潦草随意,好像并非什么专业石匠雕刻的,更象是一个行事匆匆的外行人,在惊慌失措间,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用匕首、刺刀等铁器硬物,强力勾勒而成的。左边隐约写着“中华民国三十五年三月十七日午时“,中间为”戴将军殉难处“,右边为”戴雨农将军不朽“,落款处,更是有点模糊不清,似乎为”吴x梅题“的字样。
郑思龙对戴老板并不太了解,也没有什么真切感受,但在他父亲的口中,却犹如高山仰止一般,伟岸坚毅,杀伐果断。他父亲至死都认为,戴老板是一位慷慨悲歌的铁骨硬汉,一位“人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待之”的燕赵侠士。
可眼前的一切,令他的眼睛开始湿润起来,鞠躬祭拜之时,心里感到格外的沮丧和悲凉。
一代枭雄,当年是何等的叱咤风云,雄关漫步,但最终依然无法逃脱命运的劫数,犹如春秋时期的墨子一般,闪耀了大半生惊艳无比的光环,最后还是在墨家信徒们的一片泪雨哭泣声中,化作了一缕青烟、一抷泥土,而今,戴老板早已魂归天地,魄游九霄,只剩下一方残石和一片荒草萋萋,飕飕鸣叫的寒风,在为其鸣冤,在为其颂歌。正与诗中所云:
“栖霞岭上紫云吹,疑是英雄血泪垂。
画舫歌残悲夜雨,湖亭酒尽泣荒碑”。
昨天,他又按照父亲的遗言,来到了中山陵深处的灵谷寺。七绕八拐,终于在无梁殿的附近,找到了当年戴笠的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