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案了?”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李牧的话明显是试探成分居多,他这一开口,就相当于直接承认。
“麦公公不用担心,我可没能力在你们东厂安插探子。
得出这个结论,完全是根据实际情况分析出来的。
忙活了这么多天,要抓的人,你们也抓了。
再闹下去,影响朝堂正常运转,陛下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现在见好就收,分享胜利果实,才是最佳选择。
好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东厂抓了那么多人,肯定不能全部杀了。
那些大鱼就不说了,上面的人自有安排,我们没资格插手。
一些可抓可放的小鱼小虾,那就不同了,处理好了都是钱。
普通人蹲大牢,还可以让外面的家属打点。
你们东厂倒好,直接来个一锅端。
就算有亲朋故旧在外面,都不敢多问一句,太不近人情了!”
李牧似笑非笑的调侃道。
不是他胆大妄为,什么钱都想赚。
纯粹是大虞的政治生态如此。
五城兵马司这种衙门,除了正编官员朝廷发俸禄外,下面的书吏、兵丁、杂役都只能获得少量补贴,还是以宝钞形式发放。
京中生活成本高,下面的人也要生活。光靠朝廷拨款,早就把人给饿死了。
作为朝廷的忠臣,有困难自然不能甩锅朝廷,必须自己想办法克服。
同各地的衙门一样,经费严重不足的五城兵马司,同样有一套自筹经费的体系。
除了向商户、居民直接收费外,衙门的赎人业务,也是一笔重要收入。
以往纨绔子弟打架,只要没搞出大事的,都可以花钱把人赎出去。
犯人的伙食费、住宿费、卫生费,也是衙门的创收手段。
在官场上,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不是没人试图改变,可资金缺口太大,朝廷承担不起。
以南城千户所为例,朝廷每年下拨的经费,只够部门运营经费的三成,还有七成需要自己想办法。
东厂把人送过来,一个铜板都没给,关押囚犯的成本都是千户所给垫付的。
千户所的钱都是弟兄们的辛苦钱,肯定不能白给,必须想办法找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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