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问,就算我借钱出来把大伯和大伯娘一起治好,他俩以后又打算怎么办?是听从我奶的话,为家里做牛做马一辈子却被赶进羊圈栖身,而且还要继续为家里做牛做马?大伯和大伯娘的病本来就是劳累所致。就算这次花了大钱治好,也很快又会累倒下。难道那时候继续借钱然后又继续重演老故事?”
陈国泰冷静地说道。
“这......”
陈凌香一下子语塞。
之前她只是急着要给自己爹妈治病,一时间真的没想那么远。
这时候听六弟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难道,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爹我妈......”
陈凌香的眼泪一下子又开始奔涌。
“这样子,死了也好,死了也好。死了就一了百了。”
大伯娘却是双目失神地喃喃自语起来。
“老六,既然你提出了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有解决办法?说呀,你快说呀。”
陈凌香哭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陈国泰的手连声说道。
“我的确有一个建议,就是看你们愿不愿意照做。”陈国泰面无表情地说道。
......
陈家大院里,只有堂屋里亮着煤油灯,其它房间都是黑灯瞎火。
陈家的几个主要人物沉默不语地坐在凳子上,一边脸色难看地听着隔壁陈定国的痛苦呻吟,一边等着许绿云和陈凌香母女俩回来。
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出钱的情况下,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陈国泰身上。
虽然陈国泰在理论上只挣得到卖药草的一点钱,但是谁让陈国泰有财大气粗的大干部大贵人在他背后倾力帮扶呢?
就在这时,一盏明亮的灯光从远处逐渐靠近,直到进入陈家院子。
陈孝泽等人站在门口一看,是陈凌香提着一盏小型煤油汽灯,身后跟着许绿云和大队长陈定本。
而在这三人身后,又出现了一些社员的影子。
之前陈凌香提着汽灯,与陈国泰和许绿云一起前往大队长家时,很多社员就嗅到了大戏上演的味道,纷纷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