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的水平很一般。”
“你竟然喝得下去?”岳子封自己都难以下咽,“这个红石榴糖浆肯定过期了。”
说者无心,听在沈聿耳朵里,却像一种暗示。
他的心意之于霜序,大概就像这瓶红石榴糖浆,过了赏味期限,已经不值得再品尝。
贺庭洲下马,把手递给霜序,她扶着他的手,从马背上跳下来,抬头时,沈聿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
霜序有点口渴,进去后,沈聿倒了杯水递给她。
她接过来,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放下杯子时,沈聿问她:“今天玩得开心吗?”
霜序点点头:“开心。”
她说完,贺庭洲从后面走过来,状似悠闲但不失心机地刚好插进她和沈聿中间。
他拿起冷水壶,往霜序刚用过的杯子里加满水,然后端起来,十分自然地喂到霜序嘴边:“还喝吗?”
“不喝了。”霜序说。
他手腕一转,将杯子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不问自答地对沈聿说:“不用问我了。我也很开心。”
沈聿神色平淡:“你开心就好。”
晚上,从马场回市区时,贺庭洲和沈聿的车一前一后。
贺庭洲拉开副驾车门,霜序上车前,回头看向后面的沈聿,跟他说了声:“哥,我走了。”
沈聿站在夜色里,唇边的微笑很浅:“路上小心。”
这两天,霜序一直没有机会和他正式地、单独地,聊一聊她和贺庭洲的事。
但想一想又觉得,其实没有那个必要。
喜欢过沈聿这件事,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必让他知道。
她曾经的感伤与失落、她的执着与放下,自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修行。
跨过那道坎,卸下背不动的包袱,才能踏上新的征程。
以后他依然是她最信赖的哥哥,她是他疼爱的妹妹,她需要告诉他的就只有,她喜欢的人叫贺庭洲,这一件事。
她看着沈聿的时间不过两三秒,贺庭洲就眯了下眼,手腕挂在车门上,用幽幽的、存在感强烈的视线盯她。
霜序笑了下,跟其他人挥手说再见,坐上车。
贺庭洲关上车门,后视镜里,沈聿的身影慢慢变小,直至消失。>> --